中风

目录

1 拼音

zhòng fēng[李经纬等主编.中医大词典——2版]

2 英文参考

apoplexy[中医药学名词审定委员会.中医药学名词(2004)]

apoplexy[中医药学名词审定委员会.中医药学名词(2010)]

apoplexy[21世纪双语科技词典]

theoplegiathunder-disease[朗道汉英字典]

stroke[朗道汉英字典]

3 概述

中风:1.卒中;2.外感风邪的病证。

4 卒中·中风

中风(zhòng众)(apoplexy[1][2])为病名[3]。又称卒中[3][4]。出《黄帝内经灵枢·邪气藏府病形》。是指以突然昏扑,半身不遂,语言謇涩或失语,口舌歪斜,偏身麻木为主要表现,并具有起病急,变化快,如风邪善行数变的特点的疾病[4][4]。因本病起病急骤、证见多端、变化迅速,与风性善行数变的特征相似,故以中风名之[5]

中风由于气血逆乱,导致脑脉痹阻或血溢于脑所致[6]。患者表现为卒然昏仆、不省人事,伴口眼㖞斜,半身不遂,语言不利,或不经昏仆而仅以㖞僻不遂为主症[6]。中风患者多在中年以上[6]。发病前多有头晕、头痛、肢体麻木等先兆症状[6]

中风属于脑血管病范围,相当于现代医学的脑出血、脑血栓形成、脑栓塞、蛛网膜下腔出血、短暂性脑缺血发作等病[6]

针灸对中风疗效满意,近年研究证实针灸不仅擅治中风后遗症,且在急性期也有卓效。中风急性期,出现高热、神昏、心肺衰竭及消化道大出血者,应进行综合治疗,及时抢救。[6]

4.1 古人论述

在中医学中,本病又名卒中。《黄帝内经》对中风已有不少记载,当时在认识上以症状为主,描述为“偏枯”、“仆击”等,治疗则重针灸。至汉代《金匮要略方论》始定名为中风,将㖞僻不遂、不识人、舌强难言等症统一于一个疾病。然而,从秦汉直至隋唐,始终认为本病病因以“虚中外风”为主,治疗多用驱风、扶正的方药,《备急千金要方》还倡用酒剂和灸法。宋、金、元时期,对中风病因进行了较为深入的探讨,非风学说兴起,认为本病的发生与火气痰虚有关,非独外风所致。至明代,内风为主的病因说得到肯定,从而推动了治疗的改革,出现顺气化痰、健脾益气、养血活血、补肾滋阴等新的治法和相应的方剂,并开创闭脱救治。至清代,中风分类趋于精细,如分为真中风、类中风、阴中、阳中、热闭、寒闭等;辨证用药更为精当,创制了多种有效方剂,如王清任的补阳还五汤,迄今仍广泛用于临床。

《黄帝内经》对其症状,根据发病的不同阶段而有着不同的记载。对卒中、昏迷有仆击、大厥、薄厥等描述;对半身不遂又有偏枯、偏风、身偏不用、痱风等不同的名称。在病因方面,《黄帝内经》记载很多,如《黄帝内经灵枢·刺节真邪》篇云:“虚邪偏客于身半,其人深,内居营卫,营卫稍衰,则真气去,邪气独留,发为偏枯。”《黄帝内经素问·生气通天论篇》云“阳气者,大怒则形气绝,而血菀于上,使人薄厥。”《黄帝内经素问·调经论篇》云:“血之与气,并走于上,则为大厥,厥则暴死,气复返则生,不返则死。”此外,还认识到本病的发生与体质、饮食、精神刺激、烦劳过度等因素有着密切的关系,如《黄帝内经素问·通评虚实论篇》曾明确指出:“……仆击、偏枯……肥贵人则膏粱之疾也。”至于中风的病变部位,根据《黄帝内经素问·调经论篇》气血并逆之说,结合《黄帝内经素问·玉机真脏论篇》所云:“春脉如弦……其气来实而强,此谓太过……太过则令人善忘(王冰:“忘,当为怒字之误也。灵枢经曰:肝气实则怒。”)忽忽眩冒而巅疾也。”可见中风病变部位主要在头部。[6]

由于后世医家所处历史条件以及个人经验的不同,对中风的病因病机及其治法,意见颇不一致,其发展大体可分为两个阶段。在唐宋以前主要以“外风”学说为主,多以“内虚邪中”立论。如《金匮要略方论》认为:络脉空虚,风邪乘虚入中,并以邪中浅深,病情轻重而分为中络中经、中腑中脏。治疗上则多采用疏风祛邪,扶助正气的方药。唐宋以后,特别是金元时代,突出以“内风”立论,可谓中风病因学说上的一大转折。其中刘河间力主“心火暴甚”;李东垣认为“正气自虚”;朱丹溪主张“湿痰生热”。由于历代医家在中风病因学说上各言其一,各持己见,易于造成混乱。王履从病因学角度归类,提出“真中”、“类中”。张景岳又倡导“非风”之说,提出“内伤积损”的论点。《景岳全书·非风》中指出:“凡病此者,多以素不能慎,或七情内伤,或酒色过度,先伤五脏之真阴……阴亏于前而阳损于后,阴陷于下而阳乏于上,以致阴阳相失,精气不交,所以忽尔昏愦,卒然仆倒。”该书《厥逆》篇还引《内经》“大厥”之说,指出:“正时人所谓卒倒暴仆之中风,亦即痰火上壅之中风。”同代医家,李中梓又将中风明确分为闭、脱二证。叶天士又进一步阐明“精血衰耗,水不涵木……肝阳偏亢,内风时起”(《临证指南医案·中风》)的发病机理。同时在治疗上提出:水不涵木,内风时起者,治宜滋液熄风,补阴潜阳;阴阳并损者,治宜温柔濡润;后遗症,治宜益气血、清痰火,通经络以及闭证开窍以至宝;脱证回阳以参附,使治法益趋完善。而王清任又专以气虚立说,爰立补阳还五汤治疗偏瘫,至今仍为临床常用方剂之一。近代医家张伯龙、张山雷、张寿甫总结前人经验,开始结合现代医学知识,进一步探讨发病机理,认识到本病发生主要在于肝阳化风,气血并逆,直冲犯脑。[6]

4.2 中医治疗中风的现代临床发展

中医治疗中风的现代临床报道,始见于1952年。50年代,以个案资料为主,亦有用针灸治疗急性脑出血的多病例观察。60年代,具有一定数量样本的临床文章逐渐增多,但辨治上,多继承传统方药。自70年代开始,中医药治疗中风进人了一个新的阶段,不少新的方药研制应用,一些新的穴位刺灸法(如头针)的发现,使得中风及其后遗症的治疗效果,有明显的提高。80~90年代,可以说是我圄中医研究中风的全盛时期。这一时期,所发表的临床文章及所积累的病例,临床和实验研究的深度和广度上,都是前所未有的。着重做了以下几个方面的工作:在中风基础理论研究上,应用大量客观资料,进行对中风病因、诱发因子、中风发病死亡与时间的关系以及中风复发病因等的探索;在中风诊断学的研究上,系统地探讨了中风的舌象、脉象的特征,中风病人脑CT与中医辨证的关系,中风微观辨证的规范化问题等;在临床治疗的研究上)一方面对中医治则进行了反复的验证,如有人对1002例缺血性中风分析,发现应用活血化瘀法则治疗,有效率优于其他中、西医药治疗的效果。另一方面,对方药进行了不断的探索、革新。近年来,对治疗中风有效方药进行了筛选和研究,包括水蛭、红花、川芎、山鸡椒、丹参等药物及温病三宝(安宫牛黄丸、局方至宝丹、紫雪丹)、苏合香丸等。同时,在药物研究、剂型改革等方面都做了大量工作。另外,针灸在治疗中风恢复期及后遗症,无论在穴位刺激的多样化,还是在临床疗效的客观化上,也都取得了很大的进展。在中医辨治中风的机理研究上,早期多基于传统理论的阐述,近10余年来,已普遍采用多种现代先进指标,对中风的中医微观辨证的具体特点,中药对中风病人的作用原理,针灸治疗中风的机理等,都作了比较系统和深入的考察。如脑CT发现中经络、中脏腑的脑部病理性改变有明显差异,从甲皱微循环中观察到,有典型微循环改变的中风病,可分四种类型。又如一些活血化瘀的中药,在治疗缺血性中风时,具有抗血小板聚集、解除血液流变性异常、改善微循环灌流、降低毛细血管脆性等作用。针灸也可明显提高中风患者的脑部血液循环,提高脑组织的氧分压,加强病灶周围的脑细胞营养,改善抑制的皮层状态,从而有利于瘫痪肢体及语言障碍的恢复。

4.3 中风的症状

卒暴昏仆,不省人事,或突然口眼㖞斜,半身不遂,言语謇涩[6]。多见于中老年人[6]。本病可见于脑血管意外及中毒性脑病等[6][6]

病发前多有眩晕、心悸、肢麻、舌强等先兆[6]

其中,症发轻缓而病在经络者,称“中经络”[6]。仅见半身不遂、肌肤不仁、口喁语涩等经络证候[6]

而症发重急而病在脏腑者,称“中脏腑”[6]。症见突然昏仆、神志不清、半身不遂、口喁语涩等[6]。中脏腑又分闭证和脱证两类[6]。闭证兼见牙关紧闭、两手紧握、面赤气粗、喉中痰鸣、二便不通等[6]。此为气火冲逆、血菀于上、痰浊蒙闭清窍所致[6]

脱证兼见目合口张、手撒遗尿、肢冷脉细弱等,此为真气衰微,元阳暴脱所致[6]。如真阳外越,则出现汗出如油、两颧淡红、脉微欲绝或浮大无根等危象[6]

4.4 中风的病因

本病多发于中老年人。人至中年,由壮渐衰,气血亏虚,心、肝、肾三脏阴阳失调,加之忧思恼怒,或饮酒饱食,或房室劳累,或外邪侵袭等诱因,以致气血运行受阻,肌肤筋脉失于濡养;或阴亏于下,肝阳暴张,阳化风动,血随气逆,挟痰挟火,横窜经隧,蒙蔽清窍,而形成上实下虚,阴阳互不维系的危急证候。[6][6]

中风的病因,历代医书论述不同[6]。《医略十三篇》卷一以北宋前皆宗《灵》、《素》作外风论治;刘河间谓中风非外中于风,是由将息失宜,心火暴甚,肾水虚衰,不能制之;东垣以中风非外来风邪,乃本气自病;丹溪谓中风大率主血虚有痰;王安道则谓刘、李、朱三说是以类中风之病视为中风而立论,殊不知因于风者,真中风也,因于火、因于气、因于湿者,类中风而非中风。辨证可分中络、中经、中腑与中脏[6]。《金匮要略·中风历节病脉证并治》:“邪在于络,肌肤不仁;邪在于经,即重不胜;邪入于腑,即不识人;邪入于脏,舌即难言,口吐涎。”

4.4.1 积损正衰

年老体衰,肝肾阴虚,肝阳偏亢;或思虑烦劳过度,气血亏损,真气耗散,复因将息失宜,致使阴亏于下,肝阳鸱张,阳化风动,气血上逆,上蒙元神,突发本病[6]。《景岳全书·非风》:“卒倒多由昏愤,本皆内伤积损颓败而然。”

4.4.2 饮食不节

嗜酒肥甘,饥饱失宜,或形盛气弱,中气亏虚,脾失健运,聚湿生痰,痰郁化热,阻滞经络,蒙蔽清窍。或肝阳素旺,横逆犯脾,脾运失司,内生痰浊;或肝火内炽炼液成痰,以致肝风挟杂痰火,横窜经络,蒙蔽清窍,突然昏仆,㖞僻不遂[6]。《丹溪心法·中风》:“湿土生痰,痰生热,热生风也。”以及《临证指南医案·中风》所云:“风木过动,中土受戕,不能御其所胜……饮食变痰……或风阳上僭,痰火阻窍,神识不清”。

4.4.3 情志所伤

五志过极,心火暴盛,或素体阴虚,水不涵木,复因情志所伤,肝阳暴动,引动心火,风火相煽,气血上逆,心神昏冒,遂至卒倒无知[6]。《素问玄机原病式·火类》:“多因喜怒思悲恐之五志有所过极而卒中者,由五志过极,皆为热甚故也。”

4.4.4 气虚邪中

气血不足,脉络空虚,风邪乘虚人中经络,气血痹阻,肌肉筋脉失于濡养;或形盛气衰,痰湿素盛,外风引动痰湿,闭阻经络,而致㖞僻不遂[6]。《诸病源候论·风偏枯候》:“偏枯者,由血气偏虚,则腠理开,受于风湿,风湿客于身半,在分腠之间,使血气凝涩,不能润养,久不瘥,真气去,邪气独留,则成偏枯”。

4.5 中风的病机

中风的病机较复杂,归纳起来不外虚(阴虚、气虚)、火(肝火、心火)、风(肝风、外风)、痰(风痰、湿痰)、气(气逆)、血(血瘀)六端,其中以肝肾阴虚为其根本[6]。风、火、痰是主因;病变涉及心、肝、脾、肾等脏。此六端在一定条件下,互相影响,相互作用而突然发病[6]。有外邪侵袭而引发者称为外风,又称真中风或真中;无外邪侵袭而发病者称为内风,又称类中风或类中[6]。从临床看,本病以内因引发者居多[6]

4.5.1

多因嗜食肥甘厚味,酒食无度,湿滞酿痰,或因劳倦、忧思,脾失健运,津液内停,聚湿成痰,痰阻经络而发为半身不遂。

4.5.2

素体阴虚,阳亢化风,或因七情过极,极而生风,内风旋转,气血随之上冲,可夹痰夹水,络破血溢,致成中风危候。

4.5.3

多为内生之火,或因将息失宜,或因喜怒过度,以致心火亢盛,肝阳暴张,气血上逆,心神昏冒,卒发昏仆。

4.5.4

或因年迈力衰,肾元不固,或形体肥胖,气虚于中,或思虑烦劳,气血亏损。虚损不足,是导致中风的根本原因,以气虚、阴虚最常见。气虚可生痰,又可因气虚运行无力,而血行阻滞;阴虚则可使肝风动越,心火亢盛,而发生中风之病。

4.5.5

或因气血上逆于脑,络破血出,瘀积不散,或系气滞血不畅行,气虚运血无力,瘀阻经络、清窍,致肢体器官失养而出现半身不遂,失语诸症。

4.5.6 相互影响

痰、风、火、虚、瘀,筏疾病演变过程中,并非是孤立的,而是互相影响,密切关联。临床上常见痰火互结,风火相煽,瘀痰阻滞等。

4.6 类证鉴别

中风应与痫证、厥证作鉴别[6]

中风:昏迷时可见口眼㖞斜,半身不遂,清醒后多有后遗症。

痫证:昏迷时四肢抽搐,多吐涎沫,或发出异常叫声,醒后一如常人。

厥证:昏迷时多见面色苍白,四肢厥冷,无口眼㖞斜,手足偏废,亦无四肢抽搐等症。

痉证:项背强直,四肢抽搐,甚至角弓反张,或见昏迷,但无口眼㖞斜及半身不遂。

此外,《伤寒论·太阳病》所谈的以发热、恶风、汗出,脉浮缓为主症的中风,是属外感表虚之证,与本义项名同实异,不属于本病范畴,详见本条第二义项“外感风邪的病证·中风”。

4.7 中风的辨证治疗

中风属本虚标实之证。在本为阴阳失调,气血衰少;在标为风火相煽,痰湿壅盛,气血郁阻。但因病位有浅深,病情有轻重,标本虚实也有先后缓急之差异,轻者仅限于血脉经络,重者常波及有关脏腑,故中风在临床分为中经络和中脏腑两大类。中经络,一般无神志改变而病轻;中脏腑,常有神志不清而病重。[6][6]

值得一提的是,近年来在中风的舌象、脉象等诊断方面做了大量研究工作。如舌象调查发现,舌质以瘀者多见,舌苔以黄腻、白腻据多,表明本病多为瘀血、痰热。另外,出血性中风者多红绛舌厚苔,缺血性中风者多青紫舌。而脉图表明,中风病人极大多数为弦脉,包括弦滑、弦细、弦数、弦实等。

4.7.1 中风轻证:中经络

中风·中经络(apoplexy involving channel and collateral[6])是指病在经络,以口眼斜,肌肤麻木,半身不遂,言语不利,一般无神志改变为主要表现的中风轻证[6]。分中络、中经[6]

中络中风(apoplexy involving collateral[6])是指邪在于络的中风最轻证[6]

中经中风(apoplexy involving channel[6])是指邪在于经,较中络略重的中风轻证[6]

4.7.1.1 络脉空虚,风邪入中
4.7.1.1.1 络脉空虚,风邪入中所致中风的症状

肌肤不仁,手足麻木,突然口眼㖞斜,语言不利,口角流涎,甚则半身不遂。或兼见恶寒、发热、肢体拘急、关节酸痛等症。苔薄白,脉浮数。[6]

4.7.1.1.2 证候分析

正气不足,气血衰弱,故肌肤不仁,手足麻木。正气不足,脉络空虚,卫外不固,风邪得以乘虚人中经络;痹阻气血,故口眼㖞斜,语言不利,口角流涎,甚则半身不遂。风邪外袭,营卫不和,正邪相争,故恶寒,发热,肢体拘急,关节酸痛,苔薄白,脉浮数。[6]

一般说,中络者,病邪较浅,主要症状为口眼㖞斜,口角流涎,语言不利。若经络皆受邪者,病情较重,可出现半身不遂。[6]

4.7.1.1.3 治法

祛风、养血、通络。[6]

4.7.1.1.4 络脉空虚,风邪入中所致中风的方药治疗

大秦艽汤[备注]大秦艽汤(《素问病机气宜保命集》):秦艽、当归、甘草、羌活、防风、白芷、熟地黄、茯苓、石膏、川芎、白芍药、独活、黄芩、生地黄、白术、细辛加减。方中秦艽、羌活、防风、白芷、细辛解表祛风;地黄、当归、川芎、赤芍养血行血,即取“血行风自灭”之意;白术、茯苓健脾祛湿;无内热者可去生石膏、黄芩,加白附子、全蝎祛风痰、通经络。若有风热表证者,可去羌活、防风、当归等辛温之品,加桑叶、菊花、薄荷以疏风清热。若呕逆痰盛、苔腻脉滑,可去地黄,加半夏、南星、橘红、茯苓以祛痰燥湿。若手足麻木、肌肤不仁加指迷茯苓丸[备注]指迷茯苓丸(《全生指迷方》):茯苓、枳壳、半夏、风化硝、生姜以通利经络。年老体衰者,加黄芪以益气扶正。[6]

4.7.1.2 肝阳暴亢
4.7.1.2.1 肝阳暴亢型中风的症状

半身不遂,舌强语蹇,口舌歪斜,眩晕头痛,面红目赤,心烦易怒,口苦咽干,便秘尿黄,舌红或绛,苔黄或燥,脉弦有力。[6]

4.7.1.2.2 证候分析

由于情志所伤,或劳作过度,致使肝阳暴亢。气为血帅,肝阳暴亢,引动瘀血痰浊流窜瘀滞于经络之中,故见半身不遂、舌强语蹇、口舌歪斜。眩晕头痛、面红目赤、心烦易怒,为肝阳上亢之象。口苦咽干、便秘尿黄及舌脉,亦为肝郁化火之象。[6]

4.7.1.2.3 肝阳暴亢型中风的针灸治疗

[6]

治法:平肝潜阳,疏通经络。

选穴:以督脉、手厥阴心包经和足少阳胆经穴为主。取水沟、三阴交、曲池、内关、极泉、外关、环跳、阳陵泉、太冲。

随证配穴:舌强语言不利者,加金津、玉液、廉泉。

刺灸方法:针用泻法。金津、玉液用三棱针点刺出血。

方义:督脉“入属于脑”,水沟属督脉,内关属手厥阴经络穴,可开窍醒神,为治疗中风的主穴之一。三阴交既可疏通经络,又可滋肝肾之不足,为标本兼治之穴,亦为治中风主穴之一。太冲平肝潜阳,清泻肝火。曲池、极泉、外关、环跳、阳陵泉疏通经络。

4.7.1.2.4 肝阳暴亢型中风的方药治疗

治法:滋阴潜阳,平肝熄风。

处方:天麻10克,生地、赭石、草决明、右决明、丹参各30克,玄参、赤芍、全蝎、僵蚕各10克,牛膝、菊花各20克,蜈蚣2条。

加减:头痛眩晕加蔓荆子;恶心呕吐加竹茹、赭石;便秘加大黄、番泻叶。

用法:每日1剂,水煎,分2次服。

常用成方:局方至宝丹、安宫牛黄丸、镇肝熄风汤等。

4.7.1.3 风痰阻络

中风·风痰火亢证(apoplexy with syndrome of hyperactivity of wind-phlegm-fire[6])是指风挟痰火,上犯脑神,以半身不遂,口舌斜,言语謇涩或不语,感觉减退或消失,头晕目眩,发病突然,心烦易怒,肢体强急,痰多而黏,舌红,苔黄腻,脉弦滑等为常见症的中风证候[6]

中风·风痰瘀阻证(apoplexy with syndrome of blockade of wind-phlegm-static blood[6])是指风痰瘀阻经络,以半身不遂,口眼斜,言语謇涩或不语,感觉减退或消失,头晕目眩,痰多而黏,舌歪,舌暗淡,苔薄白或白腻,脉弦滑等为常见症的中风证候[6]

中风·痰湿蒙神证(apoplexy with syndrome of phlegm-damp clouding orifices[6])是指痰湿上蒙心神,以半身不遂,口眼斜,言语謇涩或不语,感觉减退或消失,神昏,痰鸣,二便自遗,周身湿冷,舌歪,舌紫暗,苔白腻,脉沉缓滑等为常见症的中风证候[6]

4.7.1.3.1 风痰阻络型中风的症状

半身不遂,口舌歪斜,舌强语蹇,肢体麻木或手足拘急,头晕目眩,苔白腻或黄腻,脉弦滑。[6]

4.7.1.3.2 证候分析

痰浊瘀血流窜于经络之中,故见半身不遂、口舌歪斜、舌强语蹇。痰浊瘀血内停,筋脉失于温煦濡养,故见肢体麻木或拘急。痰浊蒙闭清窍,则见头晕目眩。舌脉为痰湿内盛之象。[6]

4.7.1.3.3 风痰阻络型中风的方药治疗

治法:化痰通腑,通络熄风。

处方:半夏10克,橘红15克,茯苓15克,甘草5克,胆星、菖蒲各15克,白术12克。

加减:痰涎壅盛加竹沥、天竺黄;眩晕加钩藤、菊花;舌红烦躁加鲜生地、沙参、麦冬。

用法:每日1剂,水煎,分2次服。

常用成方:半夏白术天麻汤、导痰汤、涤痰汤等。

4.7.1.3.4 风痰阻络型中风的针灸治疗

[6]

治法:利湿化痰,疏通经络。

选穴:以督脉、足太阴脾经和足少阳胆经穴为主。取水沟、三阴交、内关、环跳、阳陵泉、极泉、曲池、外关、足三里、阴陵泉、丰隆。

随证配穴:胸满痞闷、不思饮食者,加中脘、内关。语言不利者,加金津、玉液。

刺灸方法:针用泻法。

方义:水沟、三阴交、内关已如前所述。足三里、阴陵泉、丰隆相配,健脾利湿化痰。余穴疏通经络。

4.7.1.4 痰热腑实

中风·痰热腑实证(apoplexy with syndrome of excessive fu-viscera caused by phlegm-heat[6])是指痰热结于胃肠,以半身不遂,口眼斜,言语謇涩或不语,感觉减退或消失,头痛目眩,咯痰或痰多,腹胀便干便秘,舌歪,舌暗红,苔黄腻,脉弦滑等为常见症的中风证候[6]

4.7.1.4.1 症状

半身不遂,舌强不语,口舌歪斜,口粘痰多,腹胀便秘,舌红、苔黄腻或灰黑,脉弦滑大。[6]

4.7.1.4.2 证候分析

腑气不通,胃肠积热,耗伤津液,则见腹胀便秘、大便干结。热伏于内,脾胃之热熏蒸于上,故见口粘痰多。身热面赤,为阳明热盛之象。舌脉乃为痰热腑实之象。半身不遂等如前所述。[6]

4.7.1.4.3 针灸治疗

[6]

治法: 通腑清热,疏通经络。

选穴:以督脉、足阳明胃经和足少阳胆经穴为主。取水沟、三阴交、内关、上巨虚、丰隆、天枢、环跳、风市、阳陵泉、极泉、曲池、外关。

随证配穴:口干口臭者,加里内庭、劳富。

刺灸方法:针用泻法。

方义:上巨虚为大肠的下合穴,天枢为大肠募穴,再配以通便要穴丰隆,共达通腑清热之效。余穴已如前所述。

4.7.1.5 气虚血瘀

中风·气虚血瘀证(apoplexy with syndrome of qi deficiency and blood stasis[6])是指气虚血瘀,经脉不畅,以半身不遂,口眼斜,言语謇涩或不语,感觉减退或消失,面色晄白,气短乏力,自汗,舌歪,舌暗淡或有齿痕,苔白腻,脉沉细等为常见症的中风证候[6]

4.7.1.5.1 症状

半身不遂,肢体软弱,偏身麻木,舌歪语蹇,手足肿胀,面色淡白,气短乏力,心悸自汗,舌黯淡,苔薄白或白腻,脉细缓或细涩。[6]

4.7.1.5.2 证候分析

痰浊瘀血流窜经络,故见半身不遂、舌歪语蹇。气主动,主煦之,气虚则肢体软弱、面色淡白、气短乏力。气主化津,又主摄津,气虚不能化水则手足肿胀。气虚不能摄津,则心悸自汗。舌脉为气虚血瘀或气不化津之象。[6]

4.7.1.5.3 方药治疗

治法:益气活血,祛瘀通络。

处方:黄芪30~120克,当归、川芎、赤芍、桃仁、红花、地龙、牛膝各10克,鸡血藤30克。

加减:肢瘫重加桂枝、杜仲;语蹇加菖蒲、远志;纳呆加砂仁;痰多加瓜蒌、陈皮。

用法:每日1剂,水煎,分2次服。

常用成方:补阳还五汤等。

4.7.1.5.4 针灸治疗

[6]

治法:补脾益肾,疏通经络。

选穴:以督脉、足阳明胃经和足少阴肾经穴为主。取水沟、三阴交、气海、足三里、肾俞、大椎、环跳、风市、阳陵泉、极泉、曲池、外关。

随证配穴:便溏、纳呆者,加天枢、中脘。

刺灸方法:针用平补平泻法,或加灸。

方义:气海、肾俞补益元气,足三里补后天之本以益气行血。若加灸,其效更著。大椎为诸阳经交会穴,有助阳止汗的作用。余穴已如前所述。

4.7.1.6 阴虚风动

中风·阴虚动风证(apoplexy with syndrome of wind stirring due to yin deficiency[6])是指阴虚风动,以半身不遂,口眼斜,言语謇涩或不语,感觉减退或消失,眩晕耳鸣,手足心热,咽干口燥,舌歪,舌红瘦,少苔或无苔,脉弦细数等为常见症的中风证候[6]

4.7.1.6.1 症状

半身不遂,肢体麻木,舌强语蹇,心烦失眠,眩晕耳鸣,手足拘挛或蠕动,舌红,苔少或光剥,脉细弦或数。[6]

4.7.1.6.2 证候分析

肝肾不足为酿成中风的根本,肝肾之阴不足,则筋脉失养,故见肢体麻木。阴虚则阳亢,故见眩晕耳鸣。风从内生,风主动,故手足拘挛或蠕动。虚火内生,内扰神明,故心烦失眠。舌脉亦为阴虚内热之象。[6]

4.7.1.6.3 针灸治疗

[6]

治法: 滋阴潜阳,熄风通络。

选穴:以督脉、足少阴肾经和足厥阴肝经穴为主。取水沟、三阴交、肾俞、太溪、神门、大陵、太冲、极泉、曲池、环跳、阳陵泉。

随证配穴:咽干便秘者,加照海、廉泉、天枢。

刺灸方法:针用补法。

方义:肾为先天之本,内藏元阴元阳,故以肾俞、太溪补肾阴而治其本。太冲为肝经原穴,可潜降上亢之风阳以治眩晕耳鸣。用心与心包经的原穴神门、大陵调心气,与补肾阴之穴相配可交通心肾而治心烦失眠。余穴已如前所述。

4.7.1.7 肝肾阴虚,风阳上扰

中风·风火上扰证(apoplexy with syndrome of upward disturbance of wind-fire[6])是指风火上扰清窍,以半身不遂,口舌斜,言语謇涩或不语,感觉减退或消失,病势突变,神志迷昏,颈项强急,呼吸气粗,便干便秘,尿短赤,舌红绛,苔黄腻而干,脉弦数等为常见症的中风证候[6]

4.7.1.7.1 肝肾阴虚,风阳上扰所致中风的症状

平素头晕头痛,耳鸣目眩,少寐多梦,突然发生口眼㖞斜,舌强语蹇,或手足重滞,甚则半身不遂等症。舌质红或苔腻,脉弦细数或弦滑。[6]

4.7.1.7.2 证候分析

肾阴素亏,肝阳上亢,故平时头晕头痛,耳鸣目眩。肾阴不足,心肾不交,则少寐多梦。风阳内动,挟痰走窜经络,脉络不畅,故突然口眼㖞斜,舌强语蹇,半身不遂。脉弦主肝风。弦细而数,舌质红系肝肾阴虚而生内热。若苔腻,脉滑是兼有湿痰。[6]

4.7.1.7.3 治法

滋阴潜阳,熄风通络。[6]

4.7.1.7.4 肝肾阴虚,风阳上扰所致中风的方药治疗

镇肝熄风汤[备注]镇肝熄风汤(《医学衷中参西录》):淮牛膝、龙骨、生白芍、天冬、麦芽、代赭石、牡蛎、玄参、川楝子、茵陈蒿、甘草、龟版加减。方中白芍、玄参、天冬滋阴柔肝熄风;龙骨、牡蛎、龟版、代赭石镇肝潜阳;重用牛膝引血下行;加天麻、钩藤、菊花以增强平肝熄风之力。痰热较重者,加胆星、竹沥、川贝母以清化痰热。心中烦热者,加栀子、黄芩以清热除烦,头痛较重者,加羚羊角、石决明、夏枯草以清熄风阳。失眠多梦者,加珍珠母、龙齿、夜交藤、茯神以镇静安神。[6]

4.7.1.8 中经络的针灸治疗

半身不遂者取肩髃或极泉、手五里或曲池、外关或内关、合谷或阳池、环跳或居谬、阳陵泉或足三里、解溪或悬钟、昆仑或风市等[6]

病程日久者,上肢宜配取大椎、肩外俞;下肢宜配取腰阳关、白环俞[6]。也可配刺健侧穴,或加电针[6]

语涩加廉泉、通里,肌肤不仁可用皮肤针轻叩局部[6]

口眼歪斜取地仓、颊车、合谷、迎香、颧髎、下关等穴[6]

流涎加承浆、地仓[6]

4.7.2 中风重证:中腑脏

中风·中脏腑(apoplexy involving zang and fu-viscera[6])是指病在脏腑,以突然昏迷,不能言语,多有神志改变为主要表现的中风证候[6]。分中腑中风、中脏中风[6]

中腑中风(apoplexy involving fu-viscera[6])是指邪入于腑,以突然昏倒,苏醒后可见半身不遂,口眼斜,言语困难,或伴有大小便不通等为常见症的中风重证[6]

中脏中风(apoplexy involving zang-viscera[6])是指邪入于脏,以突然昏迷,不能言语,唇缓不收,口角流涎等为常见症的较中腑略重的中风最重证[6]。病在脏腑。症见突然昏仆、神志不清、半身不遂、口㖞语涩等[6]

根据正邪情况,中脏腑有闭证和脱证两类[6]。均为危重重证,治法不同,所以必须分辨清楚,以便正确进行临床救治。[6]

闭证以邪实内闭为主,属实证,急宜祛邪[6]。症状兼见牙关紧闭、两手紧握、面赤气粗、喉中痰鸣、二便不通等[6]。此为气火冲逆、血菀于上、痰浊蒙闭清窍所致[6]

脱证以阳气欲脱为主,属虚证;急宜扶正[6]。症状兼见目合口张、手撒遗尿、肢冷脉细弱等,此为真气衰微,元阳暴脱所致[6]

中风昏倒,不省人事,首先要辨清闭证与脱证。临床以闭证较多见,脱证较少见。但是,闭证与脱证并可互相转化,又可同时并见。闭证治不及时或误治,或正不胜邪,可转为脱证。脱证经过治疗,正气渐复,症状逐渐消失,亦可有好转之机。所以,在闭脱转化的过程中,往往出现闭、脱二证互见的证候。因而在治疗时要随时掌握标本缓急和扶正祛邪的原则。一般情况下,闭证以开闭祛邪,治标为主;脱证以固脱扶正,治本为主。闭脱互见者,要权衡主次,标本兼顾。闭证如出现脱证症状,是病情转重的趋势,在祛邪的同时,应注意扶正。[6]

4.7.2.1 闭证

中风闭证(apoplexy with blocking syndrome[6])是指邪入营血内闭,以突然昏仆,不省人事,牙关紧闭,两手握固等为常见症的中风证候[6]

闭证的主要症状是突然昏仆,不省人事,牙关紧闭,口噤不开,两手握固,大小便闭,肢体强痉。根据有无热象,又有阳闭和阴闭之分。[6]

4.7.2.1.1 中风闭证的针灸治疗

治疗闭证,可同时配合针灸疗法,收效更快[6]

闭证取人中、十二井、太冲、丰隆、劳宫等穴为主[6]。牙关紧闭加颊车、下关;舌强不语加哑门、廉泉[6]

4.7.2.1.2 阳闭
4.7.2.1.2.1 阳闭的症状

除突然昏仆,不省人事,牙关紧闭,口噤不开,两手握固,大小便闭,肢体强痉外,还有面赤身热,气粗口臭,躁扰不宁,苔黄腻,脉弦滑而数[6]

4.7.2.1.2.2 证候分析

肝阳暴张,阳升风动,气血上逆,挟痰火上蒙清窍,故突然昏仆,不省人事。即《黄帝内经素问·调经论篇》所说:“血之与气,并走于上,则为大厥”。风火痰热之邪,内闭经络,故见面赤、身热、口噤、手握、气粗、口臭、便闭、苔黄腻,脉弦滑数等。[6]

4.7.2.1.2.3 治法

清肝熄风,辛凉开窍。[6]

4.7.2.1.2.4 阳闭的方药治疗

先灌服(或用鼻饲法)局方至宝丹[备注]至宝丹(《太平惠民和剂局方》):朱砂、麝香、安息香、金银箔、犀角、牛黄、琥珀、雄黄、玳瑁、龙脑或安宫牛黄丸[备注]安宫牛黄丸(《温病条辨》):牛黄、郁金、犀角、黄连、朱砂、冰片、珍珠、山栀、雄黄、黄芩、麝香、金箔衣以辛凉透窍;并用羚羊角汤[备注]羚羊角汤(《医醇賸义》):羚羊角、龟版、生地、丹皮、白芍、柴胡、薄荷、蝉衣、菊花、夏枯草、石决明加减以清肝熄风,育阴潜阳。方中羚羊角为清肝熄风主药,配菊花、夏枯草、蝉衣,使火降风熄,则气血下归;龟版、白芍、石决明育阴潜阳;丹皮、生地凉血清热。如有抽搐,可加全蝎、蜈蚣、僵蚕。痰多者,可加竹沥、天竺黄、胆南星。如痰多昏睡者可加郁金、菖蒲以增强豁痰透窍之力。[6]

4.7.2.1.2.5 风火闭窍

中风·风火闭窍证(apoplexy with syndrome of wind-fire blocking orifices[6])是指风火上扰,蒙蔽清窍,以突然昏仆,不省人事,半身不遂,肢体强痉,口眼斜,两目斜视或直视,面红目赤。口噤,项强,两手握固拘急,甚则抽搐,舌红,脉数沉等为常见症的中风闭证证候[6]

4.7.2.1.2.5.1 风火闭窍的症状

突然昏倒,不省人事,两目斜视或直视,面红目赤,肢体强直,口噤,项强,两手握紧拘急,甚则抽搐,角弓反张,舌红或绛,苔黄而燥或焦黑,脉弦数。[6]

4.7.2.1.2.5.2 证候分析

肝阳暴亢,阳升风动,气血上逆蒙闭清窍,窍闭神匿,神不导气,故出现突然昏倒、不省人事。风火上亢,气血逆乱,闭阻经络,故见面红目赤[6]、两目斜视或直视、肢体强直、口噤项强、两手握紧拘急或抽搐、角弓反张等症状。舌脉亦为风火逆闭之象。

4.7.2.1.2.5.3 风火闭窍的针灸治疗

[6]

治法:开窍醒神,清肝熄风。以督脉、手厥阴心包经穴为主。

处方:水沟、十宣、内关、风池、太冲

随证配穴:抽搐甚者,加合谷、阳陵泉。

刺灸方法:针用泻法。十宣用三棱针点刺出血。

方义:督脉“入于脑”,水沟属督脉,刺之可开窍醒神。十宣放血为急救常用之法,可通调十二经脉气血以开关通窍。内关为心包经之络穴,心包为心之外卫,既可代心受邪,又可代君行令,心主神明,故针内关可调神开窍,使心神复明。太冲、风池可清肝熄风。

4.7.2.1.2.6 痰火闭窍

中风·痰火闭窍证(apoplexy with syndrome of phlegm-fire blocking orifices[6])是指痰火互结,蒙蔽清窍,以突然昏仆,不省人事,半身不遂,肢体强痉拘急,口眼斜,鼻鼾痰鸣,面红目赤,躁扰不宁,大便秘结,舌红,苔黄腻,脉滑数沉等为常见症的中风闭证证候[6]

4.7.2.1.2.6.1 痰火闭窍的症状

突然昏倒,昏愦不语,躁扰不宁,肢体强直,痰多息促,两目直视,鼻鼾身热,大便秘结,舌红,苔黄厚腻,脉滑数有力。[6]

4.7.2.1.2.6.2 证候分析

痰湿内蕴,郁而化火,痰火上蒙清窍,故见突然昏倒、昏愦不语。躁扰不宁,为痰火上扰心神所致。痰火闭阻经络,则出现肢体强直、痰多息促、两目直视。舌脉及便秘身热亦皆为痰火之象。[6]

4.7.2.1.2.6.3 痰火闭窍的针灸治疗

[6]

治法:开窍醒神,豁痰清热。

选穴:以督脉、手厥阴心包经和足,阳明胃经穴为主。取水沟、十宣、内关、丰隆、天突。

随证配穴:尿闭者,加中极、合谷。

刺灸方法:针用泻法。十宣用三棱针点刺出血。

方义:水沟、内关已如前所述。十宣既可通关开窍,亦可泻热。脾为生痰之源,丰隆为足阳明胃经络穴,以蠲化痰浊,通便清热;配天突可增强豁痰之效。

4.7.2.1.2.7 痰火瘀闭

中风·痰火瘀闭证(apoplexy with syndrome of blockade caused by phlegm-fire stasis and blocade[6])是指痰火瘀闭,以突然昏仆,不省人事,牙关紧闭,口噤不开,两手握固,大小便闭,肢体强痉,面赤身热,气粗口臭,躁扰不宁,舌红,苔黄腻,脉滑数沉等为常见症的中风闭证证候[6]

4.7.2.1.3 阴闭
4.7.2.1.3.1 阴闭的症状

除上述闭证的症状外,还有面白唇暗,静卧不烦,四肢不温,痰涎壅盛,苔白腻,脉沉滑缓。[6]

4.7.2.1.3.2 证候分析

痰湿偏盛,风挟痰湿,上蒙清窍,内闭经络,故突然昏仆,不省人事,口噤不开,两手握固,肢体强痉等症。痰湿属阴,故静卧不烦,痰湿阻滞阳气,不得温煦,故四肢不温,面白唇暗。苔白腻,脉沉滑缓等均为湿痰内盛之象。[6]

4.7.2.1.3.3 阴闭的治法

豁痰熄风,辛温开窍。[6]

4.7.2.1.3.4 阴闭的方药治疗

急用苏合香丸[备注]苏合香丸(《太平惠民和剂局方》):白术、青木香、犀角、香附、朱砂、诃子、檀香、安息香、沉香、麝香、丁香、荜拨、苏合香油、熏陆香、冰片温开水化开灌服,(或用鼻饲法)以温开透窍,并用涤痰汤[备注]涤痰汤(《严氏济生方》):制半夏、制南星、陈皮、枳实、茯苓、人参、石菖蒲、竹茹、甘草、生姜煎服。方中以半夏、橘红、茯苓、竹茹燥湿化痰;菖蒲、胆南星开窍豁痰;枳实降气以利风痰下行。可加天麻、钩藤以平肝熄风。[6]

4.7.2.1.3.5 痰湿蒙窍

中风·痰湿蒙窍证(apoplexy with syndrome of phlegm-damp clouding orifices[6])是指痰湿蒙蔽清窍,以突然神昏迷睡,半身不遂,肢体瘫痪不收,面色晦垢,痰涎涌盛,四肢逆冷,舌暗淡,苔白腻等为常见症的中风闭证证候[6]

4.7.2.1.3.5.1 痰湿蒙窍的症状

突然神昏迷睡,半身不遂,肢体瘫痪不收,面色晦垢,痰涎涌盛,四肢逆冷,舌黯淡,苔白腻,脉沉滑或缓。[6]

4.7.2.1.3.5.2 证候分析

痰湿偏盛,风挟痰湿,上蒙清窍,内闭经络,故突然昏迷、半身不遂、肢体瘫痪不收。痰湿属阴,阻滞阳气,肢体不得温煦,故面色晦垢、四肢逆冷。痰涎涌盛、舌脉,均为痰湿内盛之象。[6]

4.7.2.1.3.5.3 痰湿蒙窍的针灸治疗

[6]

治法:开窍醒神,豁痰熄风。

选穴:以督脉、手厥阴心包经和足阳明胃经穴为主。取水沟、十宣、内关、足三里、三阴交、丰隆、气海。

随证配穴:排痰不爽者,加天突。

刺灸方法:针用平补平泻法,十宣点刺出血。气海、足三里可针灸并用。

方义:督脉“入于脑”,水沟属督脉,刺之可开窍醒神。十宣放血为急救常用之法,可通调十二经脉气血以开关通窍。内关为心包经之络穴,心包为心之外卫,既可代心受邪,又可代君行令,心主神明,故针内关可调神开窍,使心神复明。足三里、三阴交相配可健运脾胃,以温化痰浊。再加丰隆可增强豁痰之功。气海可温通阳气以治四肢不温,又可助脾胃之气而化痰。

4.7.2.1.3.6 痰浊瘀闭证

中风·痰浊瘀闭证(apoplexy with syndrome of blockade of phlegm-turbidity and static blood[6])是指痰浊瘀闭,以突然昏仆,不省人事,牙关紧闭,口噤不开,两手握固,大小便闭,肢体强痉,面白唇暗,静卧不烦,四肢不温,痰涎壅盛,舌淡,苔白腻,脉滑沉等为常见症的中风闭证证候[6]

4.7.2.2 脱证
4.7.2.2.1 中风脱证的症状

突然昏仆,不省人事,面色苍白,瞳神散大,目合口张,鼻鼾息微,气息短促,手撒肢冷,汗多肤凉,大小便自遗,肢体软瘫,舌紫或舌痿,脉散细弱或脉微欲绝。[6][6]

4.7.2.2.2 证候分析

由于元阳衰微已达极点,阳浮于上,阴竭于下,阴阳有离决之势,正气虚脱,心神颓败,故见突然昏仆,不省人事,面色苍白、大目合、瞳神散、口张、鼻鼾、手撒、舌痿、大小便失禁等五脏败绝的危症。呼吸低微,多汗不止,四肢厥冷,脉散细弱而微、气息短促、舌紫、或微、苔白腻等均是阴精欲绝,阳气暴脱之征。[6][6]

4.7.2.2.3 治法

益气回阳,救阴固脱。[6]

4.7.2.2.4 中风脱证的方药治疗
4.7.2.2.4.1 方一

立即用大剂参附汤[备注]参附汤(《妇人良方》):人参、熟附子、姜、枣合生脉散[备注]生脉散(《鲁急千金要方》):人参、麦冬、五味子。方中以人参、麦冬、五味子大补气阴,附子回阳救逆。如汗多不止者,可加黄芪、龙骨、牡蛎、山萸肉以敛汗固脱。[6]

4.7.2.2.4.2 方二

处方:人参10~15克,附子10~15克。

用法:急煎汤灌服或鼻饲。

常用成方:参附汤、四逆汤加人参等。

疗效:上述四型,共治疗2203例,基本痊愈680例,显效746例,有效692例,无效及死亡85例,总有效率为96.1%。

4.7.2.2.5 中风脱证的针灸治疗
4.7.2.2.5.1 方一

脱证取神阙、关元等穴,用大艾炷多壮灸[6]。虚汗不尽加阴郄;虚阳浮越者重灸命门、气海俞、肾俞等穴[6]

4.7.2.2.5.2 方二

[6]

治法:回阳固脱。

选穴:以任脉、督脉穴为主。取关元、神阙、足三里、水沟、内关。

随证配穴:烦躁不安者,加四神聪。

刺灸方法:以大艾炷灸关元、神阙,无问壮数,以危候转轻为佳,足三里可针灸并施。水沟、内关平补平泻法。

方义:关元为任脉与足三阴经的交会穴,且又联系命门之真阳,故为阴中有阳之穴;神阙位于脐中,脐为生命之根蒂,真气所系;故取任脉的关元、神阙两穴重灸,以回阳救逆而救虚脱。足三里可益气养血。水沟、内关开窍醒神。

4.7.3 后遗证

中风经过救治,神志清醒后,多留有后遗证,如半身不遂,言语不利,口眼㖞斜等。要抓紧时机,积极治疗。同时配合针灸、推拿按摩等综合疗法,并适当活动锻炼,以提高疗效。

4.7.3.1 半身不遂

气虚血滞,脉络瘀阻:由于气虚不能运血,气不能行,血不能荣,气血瘀滞,脉络痹阻,而致肢体废不能用。在症状上除半身不遂,肢软无力外,并伴有患侧手足浮肿,语言蹇涩,口眼㖞斜,面色萎黄,或暗淡无华,苔薄白,舌淡紫,或舌体不正,脉细涩无力等。治宜补气活血,通经活络。方用补阳还五汤[备注]补阳还五汤(《医林改错》):当归尾、川芎、黄芪、桃仁、地龙、赤芍、红花加味。该方重用黄芪补气,桃仁、红花、当归、赤芍、地龙养血活血化瘀。加全蝎、乌梢蛇、川牛膝、桑枝、地鳖虫、川断等以增强通经活络之力。如小便失禁者,可加桑螵蛸、山萸肉、肉桂、益智仁、五味子等补肾收涩之品。如下肢瘫软无力甚者,加桑寄生、鹿筋等补肾壮筋之品。如上肢偏废者,加桂枝以通络。如患侧手足肿甚者,可加茯苓、泽泻、苡仁、防己等淡渗利湿。如兼见语言不利者,加郁金、菖蒲、远志以祛痰利窍;兼口眼㖞斜者,加白附子、全蝎、僵蚕等以祛风通络;如肢体麻木者,加陈皮、半夏、茯苓、胆南星以理气燥湿而祛风痰;大便秘结者,加火麻仁、郁李仁、肉苁蓉等润汤通便。

肝阳上亢,脉络瘀阻:肝阳上亢,火升风动,气血并逆于上,络破血溢,经脉阻塞,而致半身不遂。患侧僵硬拘挛,兼见头痛头晕,面赤耳鸣,舌红绛,苔薄黄,脉弦硬有力,治宜平肝潜阳,熄风通络。方用镇肝熄风汤[备注]鳖甲煎丸(《金匮要略方论》):鳖甲、乌扇、黄芩、柴胡、鼠妇、干姜、大黄、芍药、桂枝、葶苈子、石苇、厚朴、丹皮、瞿麦、紫葳、半夏、人参、鹰虫、阿胶、蜂房、赤硝、蜣螂、桃仁或天麻钩藤饮[备注]天麻钩藤饮(《杂病诊治新义》):天麻、钩藤、生石决明、川牛膝、桑寄生、杜仲、山栀、黄芩、益母草、朱茯神、夜交藤加减。

4.7.3.2 语言不利

风痰阻络:风痰上阻,经络失和,故舌强语蹇,肢体麻木,脉弦滑。治宜祛风除痰,宣窍通络。方用解语丹[备注]解语丹(《医学心悟》):白附子、石菖蒲、远志、天麻、全蝎、羌活、南星、木香、甘草。方中天麻、全蝎、胆南星、白附子等以平肝熄风祛痰;远志、菖蒲、木香等以宣窍行气通络;羌活祛风。

肾虚精亏:肾虚精气不能上承,故音喑失语,心悸、气短及腰膝酸软。治宜滋阴补肾利窍。方用地黄饮子[备注]地黄饮子(《宣明论方》):生地黄、巴戟天、山萸肉、石斛、肉苁蓉、五味子、肉桂、茯苓、麦冬、炮附子、石菖蒲、远志、生姜、大枣、薄荷去肉桂、附子,加杏仁、桔梗、木蝴蝶开音利窍。

肝阳上亢,痰邪阻窍:可予天麻钩藤饮[备注]天麻钩藤饮(《杂病诊治新义》):天麻、钩藤、生石决明、川牛膝、桑寄生、杜仲、山栀、黄芩、益母草、朱茯神、夜交藤或镇肝熄风汤[备注]镇肝熄风汤(《医学衷中参西录》):淮牛膝、龙骨、生白芍、天冬、麦芽、代赭石、牡蛎、玄参、川楝子、茵陈蒿、甘草、龟版加石菖蒲、远志、胆南星、天竺黄、全蝎以平肝潜阳、化痰开窍。

4.7.3.3 口眼㖞斜

多由风痰阻于络道所致,治宜祛风、除痰、通络,方用牵正散[备注]牵正散(《杨氏家藏方》):白附子、僵蚕、全蝎。方中白附子祛风、化痰、通络;僵蚕、全蝎熄风、化痰、镇痉。本方用散剂吞服较用汤剂疗效为佳。口眼𥆧动者加天麻、钩藤、石决明以平肝熄风。

4.8 中风的疗效标准

(1)按照统一标准,采用计分法评定:①神志状态:清醒4分;恍惚(思睡、唤醒后能与人言)3分;迷蒙(嗜睡、呼之答不确切)2分;神昏1分;昏愦(神昏兼脱证)0分。②语言表达:正常4分;亠般表达、命名不能3分;说话成句而表达不清2分;不能说单词、词组1分;语言不能或基本不能0分。③上肢肩关节:正常4分;上举全而肌力差3分;上举平肩或略过肩2分;上举不到肩1分;不能动或前后略摆动0分。④上肢指关节:正常4分;手指分别动作有效而肌力差3分;握拳伸指2分;屈指、握不成拳、不会伸1分;不能动0分。⑤下肢髋关节:正常4分;抬高45度以上3分;不足45度者2分;摆动、能平移1分;不能动0分。⑥下肢趾关节:正常4分;伸屈自如、力弱3分;伸屈不全2分;略动1分;不会动0分。⑦综合功能:生活自理、自由交往4分;基本自理、尚有部分功能不全3分;部分自理、需人辅助、可行走2分;站立迈步、需人照料1分;臣卜床0分。

(2)疗效评定:满分为28分,起点分不超过18分。基本痊愈:积分>24分;显效:积分增加超过10分;有效:积分增加超过4分;无效:积分增加不足4分或反而减少者;死亡。

4.9 中风的其他疗法

4.9.1 专方治疗

4.9.1.1 脑脉复原汤

组成:黄芪20克,丹参15克,水蛭15艽,川芎12克,寄生15克,杜仲10克,五加皮10克,黄精10克,灵芝6克,青皮9克,葛根15克,石菖蒲10克,赤芍10克,珍珠3克(冲),茯苓15克,红花10克,菊花10克,地龙15克,全蝎6克,白花蛇1条,胆星10克,海藻10克,白附子10克,黄连10克。

加减:风痰上扰,痰火搏结,去黄芪,加牛膝、川军;气血虚弱,经脉失养,加白术、人参。

用法:水煎成500毫升,早晚两次服下,每日1剂;亦可共研细末,过100目筛,分装人胶囊,每日7.5~9克,分2~3次吞服。

疗效:本方主要用于缺血性中风,共治疗652例,基本痊愈256例,显效276例,有效102例,无效18例,总有效率97.2%。

4.9.1.2 脑血康口服液

组成:由动物类活血化瘀药物提取制成,配方从略。用法:每日3次,每次10毫升。口服,昏迷者可鼻饲。大便干结可加服大黄粉3克;痰盛加服竹沥水。

疗效:共治疗180例,基本痊愈107例;壶效挽例,有效17例,无效8例,总有效率为90%。脑血康具有增强吞噬细胞功能、促进血肿吸收、加速纤维蛋白溶解、改善脑部微循环等作用。

4.9.1.3 清开灵注射液。

组成:配方从略。

用法:取清开灵注射液40~60毫升,兑人葡萄溏注射液500毫升,静脉滴注。每日1次,连用28天为一疗程。

疗效:本药主要用于邪热、痰浊、瘀血等标实症状突出的中风急性期,不宜用于气虚、阳虚、脱症等。治疗缺血性中风患者111例,基本痊愈32例,显效22例,有效36例,无效及死亡21例,总有效率为81.1%;治脑出血23例,基本痊愈7例,显效6例,有效8例,无效及死亡2例,总有效率为91.3%。

4.9.1.4 红丹

组成:丹药(系水银、火硝、皂矾、食盐炼制而成)50克,石青(白砒、硫磺炼制而成)25克,银翠(银块、石青炼制而成)150克,麝香25克,牛黄5克,羚羊角5克,熊胆5克,冰片5克,枣泥250克。

用法:将上药共研为细末,充分混合,以枣泥为粘合剂,研匀搓丸,每丸0。5克。以朱砂为衣,装瓶密封备用。口服或鼻饲,每天2次,每次1丸,7天为一疗程。

疗效:除脑水肿加甘露醇外,以本药治疗371例,基本痊愈171例,显效84例,有效90例,无效26例,总有效率为93%。

4.9.1.5 再生丸

组成:全蝎、麝香、鹿茸、白花蛇、当归、川芎、赤芍、杜仲、防风、木瓜、天麻、桂枝、高丽参、马钱子、全瓜蒌、枸杞等共30味。

用法:鹿茸切片油炸,马钱子沙炒去毛皮,余药按常规炮制。粉碎成细粉,过100目筛,炼蜜为丸,每丸为2.5克。每晚服3~5丸,最大量不超过7丸。如需白天服,以1~2丸为宜。妊娠、重感冒、腹泻及血压过高者禁用。2~3个月为一疗程。

疗效:共治疗300例,基本痊愈279例,显效8例,有效6例,无效7例,总有效率为97.7%。

4.9.1.6 血栓解

组成:水蛭、郁金、川芎。

用法:上药以1.5:2:3的比例进行粉碎、混合,加人赋形剂后压制成片,每片重0.3克。每日服3次,每次6片。

疗效:共治疗211例,基本痊愈97例,显效73例,进步5例,无效36例,总有效率为82.9%。

4.9.1.7 参麝活络九

组成:系在大活络丸基础上减去21味药,增加三七等,共34味。配方从略。

用法:每丸重3克,1日3次,每次1丸,3个半月为一疗程。

疗效:共治疗173例,基本痊愈79例,显效32例,有效50例,无效12例,总有效率为93.1%。

4.9.1.8 抗瘫灵

组成:制马钱子300克,水蛭30克,白花蛇30克,川芎30克,蜈蚣30克。

用法:马钱子按药材炮制规范加工。先将白花蛇和蜈蚣共研细饣粉(以减少毒副作用),再与研为细粉的其他三药合匀,装人胶囊,每粒含药粉3克,贮瓶备用。于每晚睡前开水送服1~5粒。服后即卧床,切忌活动。应从小剂量开始服,服后肢体有蚁行、灼热或麻

木感,均属正常反应。如无此反应,次日递增2粒,以后隔周递增1粒,连服90天,停服2~3月。

疗效:共治疗100例,基本痊愈31例,显效38例,有效24例,无效7例,总有效率为93%。

4.9.2 针灸治疗

4.9.2.1 体针

取穴:主穴:分二组。甲组:内关、水沟、极泉、委中、三阴交、尺泽;乙组:肩榭、曲池、外关、合谷、环跳、阳陵泉、足三里、太冲、悬钟。配穴:分二组。甲组:吞咽困难加风池、翳风;手指屈曲不能加合谷;失语加金津、玉液;乙组:肢瘫加肩贞、后溪、风市、秩边、昆仑、丰隆;面瘫加颊车、地仓;失语加哑门、廉泉。

操作:每次取一组,主、配穴对应选用。内关,直刺1~1.5寸,用提插捻转手法(泻法)1分钟;继刺人中,向鼻中隔下斜刺5分,用雀啄法(泻法),至流泪或眼球湿润为度。三阴交,成45度角进针1~1.5寸,采用提插补法,以病人下肢抽动为度。极泉,宜直刺进针1~1.5寸,提插泻法,至肢体连续抽动3次为度。尺泽、委中针法与极泉同。风池、翳风,快速捻转手法运针半分钟。合谷用提插泻法。金津、玉液以三棱针点刺。第2组穴,针刺得气后,持续捻转提插2分钟,留针15~20分钟。每5分钟运针一次。亦可接通电针仪,以断续波,强度以病人肢体抽动并感舒适为度。每日1次,10~15次为一疗程。

疗效:第一组针法称醒脑开窍法,适于脑出血恢复期及脑梗塞任何一期治疗,共治疗671例,其中脑出血患者54例,基本痊愈28例,显效15例,有效11例,总有效率100%;脑梗塞617例,基本痊愈366例,总有效率为99.4%。第二组穴共治疗中风后遗症1013例,总有效率在83%~96.9%之间。

下肢-环跳 阳陵泉 足三里 解溪 昆仑 方义

随证配穴:半身不遂—患侧井穴点刺出血以接续经气,上肢-肩髎 阳池 后溪,病程日久-大椎 肩外俞,下肢-风市、悬钟,病程日久-腰阳关 白环俞,经筋屈曲拘挛-肘部取曲泽,腕部取大陵,膝部取曲泉,踝部取太溪,阳病取阴,语言蹇涩-哑门 廉泉 通里,肌肤不仁-皮肤针叩刺患部。

操作:毫针刺,每日1次,每次留针20~30min,10次为一疗程。

方义 手足阳明和足厥阴经脉均上达头面,取地仓、颊车穴疏调局部经气,远取合谷、内庭、太冲乃循经取穴,以调本经经气。

随证配穴 按病位酌配牵正、水沟、下关等穴。

操作 毫针刺,平补平泻,每日1次,每次留针20~30min,10次为一疗程。

方义 肝阳化火生风,气血上逆,痰浊而升,蒙蔽清窍,取十二井穴,接逸十二经气,调和阴阳;水沟醒脑开窍;太冲潜阳降逆,平肝熄风;丰隆宣通脾胃气机,蠲化痰浊。

随证配穴 牙关紧闭-下关、颊车;两手握固配合谷;语言不利-哑门、上廉泉。

操作 十二井穴点刺放血,水沟向上斜刺泻法,太冲、丰隆泻法,每日1次,每次留针30min。

方义 关元为任脉和足三阴经交会穴,可扶助元阳;神阙为生命之根蒂,真气所系,以回阳固脱。

随证配穴 汗出不止-阴郄、复溜,小便失禁-三阴交。

操作 关元穴大炷艾灸,神阙隔盐艾灸,直至四肢转温为止。

4.9.2.2 头针
4.9.2.2.1 方一

选对侧运动区为主,配合足运感区[6]。失语者加语言区。捻针时鼓励患者作患肢运动[6]。适用于中经络半身不遂者[6]。注:中风后遗症的治疗,可参照中经络的治疗[6]

4.9.2.2.2 方二

取穴:

顶颞前斜线

顶旁1线

顶旁2线

操作:选28~30号长1.5~2.0寸毫针,针与头皮呈30。夹角快速刺入头皮下,快速捻转2~3min,每次留针30min,留针期间反复捻转2~3次。治疗时让患者活动肢体,隔日1次。

取穴:主穴:运动区、感觉区。配穴:晕听区、足运感区、语言2区

操作:以主穴为主,语言不利加语言2区;眩晕加晕听区;下肢瘫痪明显加足运感区。患肢对侧取穴,足运感区针双侧,沿头皮进针至规定深度后,以每分钟200~250次频率持续捻转3~5分钟,留针15分钟,或接电针仪,以500~700次/分频率连续波刺激15~20分钟,强度以患者可耐受为宜。每日1次,15~20次为一疗程。

疗效:以上法共治疗1805例,总有效率在93.4%~98.5%之间。

4.9.2.2.3 方三

选对侧运动区为主,并可配足运感区,失语者加语言区。适用于中风后遗半身不遂的患者。

4.9.2.3 眼针

取穴:上焦、下焦。

操作:取患侧为主,可配合健侧。先在穴区用点眼棒或三棱针柄在眼周眶按压,寻得反应点(表现为酸、麻、胀、重或发热、发凉感),以左手指按压眼球,使眼眶皮肤绷紧,右手持32号5分针轻轻沿皮横刺或直刺,不用手法,留针5~15分钟。每日1次,15~20次为一疗程。

疗效:本法只限于缺血性中风的早期患者,肌肉肢体已变形者,疗效差。观察453例,总有效率为97%左右。

4.9.2.4 耳针
4.9.2.4.1 方一

选穴:脑点 皮质下 肝 三焦

方法:毫针刺,中等刺激强度,每日1次;后遗症隔日刺1次,每次留针30min;亦可用王不留行籽贴压。

4.9.2.4.2 方二

肾、肝、心、皮质下、脑干、枕、额。以毫针刺入,产生酸胀感,留针40min。留针期间,每隔10min捻针1次。

4.9.2.5 电针

根据瘫痪部位,可在头、上肢、下肢部各选两个穴位,用毫针针刺,得气后加电针,用疏密波,电流强度以患者肌肉微颤为度。每次20min。

4.9.3 单方验方

①蝮蛇抗栓酶注射液

组成:蝮蛇抗栓酶,每支含量0.25单位。

用法:第一周,以0.25单位加250毫升生理盐水静脉滴注,每日1次;第二周增至0.5单位加250毫升生理盐水静脉滴注,亦每日1次,用药2~3周为一疗程。本药主要用于治疗脑梗塞病人。

疗效:共治疗缺血性中风病人325例,基本痊愈71例,显效128例,有效84例,无效42例,总有效率为87.1%。

②山鸡椒注射液

组成:山鸡椒,每毫升含生药2克。

用法:肌肉注射,每次5毫升,每日2次,20天为一疗程,或静脉注射,20毫升加等量10%葡萄糖注射液,每日1次,20天为一疗程。本药亦主要用于治疗脑梗塞病人。

疗效:共治疗缺血性中风病人118例,基本痊愈63例,显效25例,有效21例,无效9例,总有效率为92.4%。

③川芎嗪注射液

组成:磷酸川芎嗪,每支2毫升含40~50毫克。

用法:静脉滴注。每次以80~100毫克加5%葡萄糖注射液500毫升滴注,每日1次,10次为一疗程,疗程间隔5~7天。本药主要用于脑梗塞病人。

疗效:共治疗缺血性中风病人267例,基本痊愈82例,显效109例,有效55例,无效21例,总有效率为92.1%。

4.9.4 推拿疗法

取穴:头部:感觉区、运动区、足运感区、语言区、百会;上肢:合谷、手三里、曲池、外关、养老、少海、肩贞、肩濡;下肢:足三里、丰隆、绝骨、殷门、委中、环跳、命门;腹部:气海、关元、神阙;背部:大椎。

操作:急性期以头穴为主,行揉、点、按、推等法,然后在肢端穴位点按,操作时间各为5分钟。恢复期,亦先以同法推按头穴,接着令患者取仰卧位,用揉、滚法对上、下肢进行放松,点按俞穴,放松关节;再令其取俯卧位,施术于督脉及两侧膀胱经线,用掌根从大椎穴平推至骶部3~5遍,点按俞穴,最后用拍打法从上至下拍打数遍,时间15分钟。上法每日1次,20~30日为一疗程,疗程间隔3~4天。

疗效:共治疗中风病人147例,基本痊愈57例,显效33例,有效47例,无效10例,总有效率为93.2%。

4.9.5 气功疗法

功法:导引静坐法。导引用擦掌、熨目、按阳明、转耳轮、鸣天鼓、叩齿、鸣天鼓、擦肾腰、捶环跳、掌擦脸面、擦涌泉穴,共12法,视患者情况行之。静坐包括趺坐、立腰、垂廉、抵腭、咽津、调息、正念、内视八要点。导引每日上午行1~2次,静坐每日下午行1~2次,每次1小时。

疗效:以上法共治疗38例,基本痊愈22例,显效12例,有效3例,无效1例,总有效率为97.4%。

4.9.6 其他措施

急性脑出血病人应保持安静,尽量减少移动,头部放置冰袋,随时吸出呕吐物,保持呼吸道通畅。中风病人急性期均应加强护理,更换体位,防止肺部感染和褥疮。症状稳定后应逐步加强肢体功能锻炼,包括被动运动和自主运动。同时要加强心理治疗,以增强患者康复的信心。危急患者需配合西医药物及手术治疗。

4.10 中风患者的护理

中风患者的护理尤为重要,应注意防止褥疮,保证呼吸道的通畅,并嘱患者适时加强功能锻炼。[6]

4.11 中风的预防方法

临床应重视预防。如年逾40,经常出现头痛眩晕、肢体麻木,偶有发作性语言不利、肢体痿软无力者,多为中风先兆,应加强防治。[6]

4.12 医案

4.12.1 何任医案

包××,女,64岁。1974年5月3日初诊。患者中风以后,半身不遂,口喁流涎,语言蹇涩,尿多不禁,脉缓。宜益气通络。

处方:黄芪30克,地龙4.5克,炒僵蚕9克,当归9克,川芎4.5克,山萸肉6克,桃仁6克,红花6克,石菖蒲6克,赤白芍各6克。7剂。

于5月10日复诊。服后流涎见少,尿略减,半身稍能活动。原方再续:黄芪30克,当归9克,川芎4.5克,地龙6克,桃仨6克,石菖蒲9克,熟地12克,白芍12克,红花9克,萸肉9克,钩藤12克910剂。上方服完已能扶持起立,言语大致清楚。

按:王清任补阳还五汤是治中风不语、半身不遂的有效方剂o本病属气虚血滞,脉络瘀阻的症候,系本方之适应症。以黄芪补气为主,配合当归、川芎、桃仨、红花、地龙等活血通络之品,使气足血行,脉络得通而获效。

4.12.2 针灸临证指南

莫×,女,61岁,因半身不遂、失语8日,在某医疗站治疗无效而来住院。检查:嗜睡,神志恍惚,语言不清,面红,瞳孔左略大于右,左侧鼻唇沟变浅,伸舌偏向左侧,两肺可闻及痰鸣音,呼吸深快。左侧上、下肢不能活动,膝反射减弱,血压28.0/15.5kPa,脑脊液呈血性。脉弦有力。西医诊断:高血压、脑出血。针十二井穴出血,太冲、三阴交、丰隆用泻法,留针20min。辅以吸氧。次日二诊,神志清楚,反应迟钝,声音低微,能进少量饮食,头痛,左侧上、下肢不能活动,舌淡红,苔黄腻,脉弦数。针刺手法同前,加风池、百会、上廉泉、左曲池、合谷、环跳。治疗5次,头痛大减,言语清楚,伸舌仍偏向左,左侧上、下肢能抬起,左手握力仍差,血压20.0/8.0kPa。舌脉同前。经1个月治疗左手能抬高过头,握力好,步行端正,能承担家务劳动。

4.12.3 石学敏针灸临证集验

张×,男,67岁,入院日期1980年9月23日。主诉:左半身不遂伴语言欠流利13日。病史:患者于9月11日夜间感受风寒,翌日晨出现左半身不遂。神清,肢麻言蹇,足不能行,遂送某医院治疗。腰穿示脑脊液无色透明。诊断:“脑意外”。予脉通、抗感染治疗。9月23日转我院治疗。症状:神清,口歪,患肢无自主运动,语言欠流畅,无头痛、头晕,二便可控,血压32.0/16.0kPa(否认既往有高血压史)。舌红,苔黄腻而干,脉弦细。诊断:①中医:中风(中经络)。②西医:高血压、动脉硬化、脑血栓形成。辨证:肝肾阴虚,肝阳偏亢,值感风寒,引动内风,上扰清窍,窍闭神匿,神不导气而发为本病。治法:醒脑开窍,滋补肝肾,疏通经络。选内关、水沟、三阴交、极泉、尺泽、委中、风池、上星透百会。操作:先针双侧内关,进针1寸,施捻转提插复式泻法,施术1min;继针水沟,进针5分,采用雀啄泻法,以眼球湿润或流泪为度;三阴交沿胫骨后缘与皮肤呈45°角进针1~1.5寸,用提插之补法,使下肢抽动3次为宜,极泉、尺泽用提插泻法,使上肢抽动3次为度;委中穴采用仰卧位直腿抬高取穴,进针1寸,用提插泻法,使下肢抽动3次为度。风池穴针向喉结,针2寸,采用小幅度快频率捻转补法,施手法1min;上星透百会用捻转补法。治疗结果:治疗1周后,左下肢直腿抬高40°,左上肢能曲肘,上举平胸,语音清。2周后搀扶可行走,继之独立行走,左上肢抬举过头,唯左手握力稍差。4周后肢体功能如常,语言清楚,痊愈出院。

4.13 中风用药规律

中风用药,古今有所不同,分述如下:

(1)对历代医家409首方中统计,中风用药333种,其中应用较为集中的药物如下表:

应用频度(次)药   物
100~195

甘草、人参、当归、防风、茯苓。

50~96

白术、生姜、附子、川芎、白芍、半夏、熟地、肉桂、黄芪、羌活。

30~49

陈皮、麻黄、独活、辰砂、干姜、天麻、牛膝、麦冬、南星、生地、细辛、大黄、麝香、杏仁、薄荷、山萸肉。

(2)对民国初年以前部分著名医家共23位的56则医案(实际统计51则)统计表明;用得最多的是甘草,其次依次为茯苓、人参、半夏、白术、陈皮、当归、生姜、黄芪、牛膝、竹沥、麦冬、熟地(10次以上)。

(3)建国后部分医家统计77例医案,用药221种,用得最多的是当归(50次),其次为白芍、钩藤、茯苓、甘草、半夏、牛膝、生地、菖蒲、地龙、黄芪(30次以上)。

(4)对80年代发表的20首专方(治疗人数2656例)用药情况统计,归纳如下表:

应用频度(例)报道文献(篇)药  物
>150011~17

丹参、当归、地龙、川芎。

1001~14996~10

黄芪、红花、赤芍、水蛭。

≤1000

桃仁、全蝎。

101~10003~5

白花蛇、寄生、钩藤、牛膝、海藻、马钱子、葛根、胆南星、鸡血藤、蜈蚣。

50~1002~3

大黄、柴胡、白附子、黄连、石菖蒲、郁金、杜仲、党参、山萸肉、肉苁蓉、枸杞子、全瓜蒌、甘草、淫羊霍、三七、防风、木瓜、天麻、桂枝、茯苓、枳实。

由上可以看出,古代用药以扶正祛邪、补益气血、祛风除痰为主。多用味甘之药,少用苦寒之品,与受内虚邪中学说影响有关。民国初以前用药品种及使用规律大致与古方剂类似,以扶正祛邪为主,但顺气祛痰、养血熄风药物增加。建国后,在用药上则重视养血益气、平肝熄风。近十余年来,活血化瘀药物的应用急剧增加。曾对黄芪、当归、川芎、红花、赤芍、桃仁中所含的微量元素进行测定,发现含有铁、锰、铜、铬、锝等,对中风患者的微量元素失常有明显的调节作用,表明活血益气的药物对治疗中风具有多方面的作用。

4.14 关于真中风、类中风

真中风简称真中[7]。系指外中风邪而致的中风病[7]。与类中风之风从内生者不同[7]。《医略十三篇》:“真中风者,真为风邪所中。”症见猝然倒仆,昏不知人,或口眼㖞斜,半身不遂,舌强不能言[7]。治疗大法:外见寒热等六经形证者,治宜疏解风邪为主,用小续命汤加减;内有二便不通,而形气尚盛者,治以通利为主,宜三化汤或《太平惠民和剂局方》麻仁丸;外无六经之形证,内无便溺之阻隔,仅见口眼㖞斜,言语不利,或半身不遂等症者,宜养血祛风,用大秦艽汤加减;如见痰涎壅盛,昏不知人,属于闭证者,先与开窍,宜至宝丹之类;若伴见口开、手撒、眼合、遗尿、鼻鼾、汗多等症,属于脱证者,急用大剂理中汤或参附汤以扶正固脱[7]。本病可见于脑血管意外等疾患[7]

类中风简称类中[8]。指风从内生的中风病[8]。见《医经溯洄集·中风辨》。因非外中风邪,故亦称非风[8]。多由肾阴不足,心火炽盛,肝阳偏亢,肝风内动,或气虚血虚,或为湿痰壅盛,化热生风所致[8]。《临证指南医案·中风》华岫云按:“肝为风脏,因精血衰耗,水不涵木,木少滋荣,故肝阳偏亢,内风时起。”《类证治裁·中风》:“迄乎河间主火,谓心火暴盛,肾水虚衰;东垣主气,谓猝中乃本气自病;丹溪主痰,谓湿生痰,痰生热,热生风,……皆辨明类中之由,与真中症异。”

5 文献摘录

《素问·风论篇》:“风之伤人也……或为偏枯。”

《金匮要略·中风历节病》:“寸口脉浮而紧,紧则为寒,浮则为虚,寒虚相搏,邪在皮肤;浮者血虚,络脉空虚;贼邪不泻,或左或右;邪气反缓,正气即急,正气引邪,㖞僻不遂。邪在于络,肌肤不仁,邪在于经,即重不胜;邪人于腑,即不识人;邪入于脏,舌即难言,口吐涎。”

“夫风之为病,当半身不遂,或但臂不遂者,此为痹。”

《诸病源候论·中风候》“三阳之筋,并络于颌颊,夹于口,诸阳为风寒所客则筋急,故口噤不开也。”“血气偏虚,为风所乘故也。”

《素问玄机原病式·六气为病·火类》:“暴病暴死,火性疾速故也,斯由平日衣服饮食,安处动止,精魂神志,性情好恶,不循其宜,而失其常,久则气变兴衰而为病也。或心火暴盛而肾水衰弱,不能制之,热气怫郁,心神昏冒,则筋骨不用,卒倒而无所知,是为僵仆也。甚则水化制火,热盛而生涎,至极则死,微则发过如故,至微者,但眩螟而已,俗云暗风。由火甚制金,不能平木,放风木自甚也。”

《医经溯洄集·中风辨》:“中风者,非外来风邪,乃本气自病也。凡人年逾四旬,气衰之际,或因忧喜忿怒,伤其气者,多有此疾。壮岁之时无有也,若肥盛则间有之,亦是形盛气衰而如此。”“……殊不知因于风者,真中风也。因于火、因于气、因于湿者,类中风,而非中风也……辨之为风,则从昔人以治。辨之为火、气、湿,则从三子以治,如此庶乎析理明而用法当矣。”

《丹溪心法》:“中风大率主血虚有痰,治痰为先,次养血行血,或属虚,挟火与湿,又须分气虚血虚。半身不遂,大率多痰,在左属死血瘀血,在右属痰有热,并气虚。”“案内经已下,皆谓外中风邪,然地有南北之殊,不可一途而论……东南之人,多是湿土生痰,痰生热,热生风也。”

《景岳全书·非风》:“非风一证,即时人所谓中风证也。此证多见卒倒,卒倒多由昏愦,本皆内伤积损颓败而然,原非外感风寒所致。”“人于中年之后,多有此证,其衰可知。经云人年四十而阴气自半,正以阴虚为言也。”“非风麻木不仁等证,因其血气不至,所以不知痛痒,盖气虚则麻,血虚则木,麻木不已则偏枯痿废,渐至日增。”“凡非风口开眼闭,手撒遗尿,吐沫直视,声如鼾睡,昏沉不醒,肉脱筋痛之极,发直摇头上窜,面赤如妆,或头重面鼻山根青黑,汗缀如珠,痰声漉漉者,皆不治。非风之脉,迟缓可生,急数弦大者死。”

《张氏医通·中风门》:“不治诸证:发直吐沫,摇头上撺,鱼口气粗,直视,眼小目瞪,喉声如锯,面赤如妆,汗出如珠,循衣摸床,神昏不语,头面手足爪甲青黑,大吐大泻,吐血下血,其脉坚急躁疾短涩者,皆不治。”

《临证指南医案..中风》:华岫云按:“今叶氏发明内风,乃身中阳气之变动。肝为风脏,因精血衰耗,水不涵木,木少滋荣,故肝阳偏亢,内风时起,治以滋液熄风,濡养营络,补阴潜阳……或风阳上僭,痰火阻窍,神识不清,则有至宝丹芳香宣窍,或辛凉清上痰火……至于审证之法,有身体缓纵不收,耳聋目瞀,口开眼合,撒手遗尿,失音鼾睡,此本实先拨,阴阳枢纽不交,与暴脱无异,并非外中之风,乃纯虚证也。故先生急用大剂参附以回阳,恐纯刚难受,必佐阴药,以挽回万一。若肢体拘挛,半身不遂,口眼㖞斜,舌强言蹇,二便不爽,此本体先虚,风阳夹痰火壅塞,以致营卫脉络失和,治法急则先用开关,继则益气养血,佐以消痰清火,宣通经隧之药,气充血盈,脉络通利,则病可痊愈。”

6 外感风邪的病证·中风

中风指外感风邪的病证,是太阳表证之一[8]。《伤寒论·辨太阳病脉证并治》:“太阳病,发热,汗出,恶风,脉缓者,名曰中风。”

6.1 关于伤寒、太阳中风

伤寒为指感受寒邪的太阳表证[9]。《伤寒论·辨太阳病脉证并治》:“太阳病,或已发热,或未发热,必恶寒,体痛,呕逆,脉阴阳俱紧者,名曰伤寒。”《备急千金要方·伤寒》:“王叔和曰:……夫伤寒病者,起自风寒,入于腠理,与精气分争,荣卫否隔,周行不通。病一日至二日,气在孔窍、皮肤之间,故病者头痛,恶寒,腰背强重。此邪气在表,发汗则愈。”

太阳中风为病名,太阳经病之一,亦称太阳表虚证[10]。中风是外感风邪之意,与猝然倒地、口眼㖞斜的中风不同[10]。太阳中风的特征是发热恶风,汗出脉缓[10]。《伤寒论·辨太阳病脉证并治》:“太阳病,发热,汗出,恶风,脉缓者,名为中风。”《注解伤寒论》卷二:“风则伤卫,发热,汗出,恶风者,卫中风也。……以卫为阳,卫外者也,病则不能卫固其外,而皮腠疏,故汗出而恶风也。”《伤寒溯源集·中风正治》:“中风,风伤卫也。……感之则为中风矣。然非独春令为然也,四时皆有之,唯春时为当令耳。发热者,风邪客于卫而郁蒸也,汗出恶风者,风邪袭于毛孔,卫气不能司其开阖之常,玄府不闭,故汗自出,腠理疏而不克任受风寒,故恶风也。”

7 参考资料

  1. ^ [1] 中医药学名词审定委员会.中医药学名词(2010)[M].北京:科学出版社,2011.
  2. ^ [2] 中医药学名词审定委员会.中医药学名词(2004)[M].北京:科学出版社,2005.
  3. ^ [3] 李经纬等主编.中医大词典——2版[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4:266.
  4. ^ [4] 高忻洙,胡玲主编.中国针灸学词典[M].南京:江苏科学技术出版社,2010:104.
  5. ^ [5] 张伯臾主编.中医内科学[M].上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1985:208-213.
  6. ^ [6] 石学敏主编.针灸治疗学[M].上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1998:108-113.
  7. ^ [7] 李经纬等主编.中医大词典——2版[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4:1383.
  8. ^ [8] 李经纬等主编.中医大词典——2版[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4:1321.
  9. ^ [9] 李经纬等主编.中医大词典——2版[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4:641.
  10. ^ [10] 李经纬等主编.中医大词典——2版[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4: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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