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拼音
yǎng yīn qīng fèi tāng
2 英文参考
yangyin qingfei decoction[中医药学名词审定委员会.中医药学名词（2004）]
Decoction for Letting out Toxic Material[湘雅医学专业词典]
3 概述
养阴清肺汤同名方剂约有两首，记载于《重楼玉钥》卷上者为常用方，其组成为大生地12g、麦冬9g、生甘草3g、玄参9g、贝母（去心）5g、丹皮5g、薄荷3g、炒白芍5g。具有养阴清肺，解毒利咽之功效。主治白喉。
本方制成膏剂，名“养阴清肺膏”（见《全国中药成药处方集》北京方）；制成糖浆剂，名“养阴清肺糖浆”（见《中药制剂手册》）。
4 《重楼玉钥》卷上方之养阴清肺汤
该方剂的显著特点是具有十分广谱和有力的抗病原微生物作用，强大的神经、内分泌及免疫功能的调节作用，同时具有抗炎、抗氧化作用，因而可用于白喉、急性扁桃体炎及急性咽喉炎。此外该方剂对神经、内分泌、血管，以及肝、胃、肠功能具有保护作用，这对白喉外毒素引起神经、心脏、肝、肾上腺损害的治疗十分有益。从其抗菌谱看，该方剂也可以用于其他感染性疾病出现上述证候者，但对白喉已并发窒息者应当结合现代医学疗法进行抢救。[1]
4.1 处方
大生地二钱，麦冬一钱五分，生甘草五分，薄荷五分，玄参一钱半，贝母八分（去心），丹皮八分，炒白芍八分[2]
生地6克 麦冬3.6克 甘草15克 元参4.5克 贝母2.5克（去心）丹皮2.5克 薄荷1.5克 炒白芍2.4克
大生地2钱，麦冬1钱2分，生甘草5分，玄参1钱半，贝母8分（去心），丹皮8分，薄荷5分，炒白芍8分。
大生地12g、麦冬9g、生甘草3g、玄参9g、贝母（去心）5g、丹皮5g、薄荷3g、炒白芍5g。[3]
4.2 功效与主治
《重楼玉钥》卷上方之养阴清肺汤具有养阴清肺，解毒利咽之功效。主治白喉。喉间起白如腐，不易拭去，咽喉肿痛，初起或发热或不发热，鼻干唇燥，或咳或不咳，呼吸有声，似喘非喘，脉数无力或细数。[3]
4.3 用法用量
水煎服。
4.4 方解
白喉一证多由素体阴虚蕴热，复感燥气疫毒时邪所致。治宜养阴清肺，兼散疫毒之法。方中重用大生地甘寒入肾，养阴清热，为君药。玄参养阴生津，泻火解毒；麦冬养阴清肺，共为臣药。佐以丹皮清热凉血消肿，白芍益阴养血；贝母润肺化痰，清热散结；少量薄荷辛凉而散，疏表利咽。生甘草泻火解毒，调和诸药，以为使。合而成方，具有养阴清肺，解毒利咽之功。[3]
白喉忌表，尤忌辛温发汗，并可配合应用“重楼玉钥”之吹药方：青果炭6g，黄柏3g，川贝母3g，冰片1.5g，儿茶3g，薄荷3g，凤凰衣1.5g。各研细末，再入乳钵内和匀，加冰片研细，瓶装备用。[3]
4.5 临床运用
养阴清肺汤为治疗白喉的常用方剂。一般每日1剂，重症可以每日2剂。以喉间起白如腐，不易拭去，咽喉肿痛，鼻干唇燥，脉数为证治要点[3]。
4.5.1 加减法
阴虚甚者，加大熟地以滋阴补肾；热毒甚者，加土牛膝、银花、连翘以清热解毒；燥甚者，加天冬、鲜石斛以养阴润燥。[3]
4.5.2 使用禁忌
如有内热及发热，不必投表药，照方服去，其热自除[3]。
4.5.3 养阴清肺汤治喉痹
魏某，女。患喉痹，咽喉肿痛，滴水不入，药不得下，病来较暴，俨已封喉，唇口色乌，眼面俱肿，气痰轳轳，筑筑然若将窒息，病势颇危，某医院拒不收治，求诊于余。予曰：热毒太炽，肿毒太剧，但非必死证。因喉闭药物难下，先以雷氏六神丸置舌上，以温水少许润之，至第二日茶水勉下，乃投养阴清肺汤，原方薄荷减半，生地加倍，越七日诸病消失，气平神清如常人。
4.5.4 养阴清肺汤治白喉
采用养阴清肺汤加减制为合剂，治疗白喉213例，处方：生地一两，玄参、麦冬各八钱，丹皮、白芍、薄公英、板兰根各四钱，银花、连翘、百合、川贝、薄荷、甘草各三钱，煎成90毫升，分次频服，另加吹喉散吹喉。服药后多数于第二天退热，白膜消退最快者为2天，最迟者12天，平均为5.5天。杆菌培养转阴最快2天，最慢12天，平均6.4天。213例中，痊愈192例，死亡21例。
4.5.5 养阴清肺汤治急性扁桃体炎
用本方加减，治疗急性扁桃体炎50例。处方：大生地八钱，白芍四钱，玄参八钱，浙贝四钱，甘草二钱，麦冬四钱，薄荷一钱，丹皮四钱。大便秘结者加玄明粉三钱；小便短黄者加车前子二钱；口干者加天花粉三钱。结果：治愈45例，好转3例，无效2例。在有效病例中，轻者服药1剂，重者4剂，多半服药2剂即可获效。服药过程中未发现不良反应。
4.6 现代适应证
[4]
养阴清肺汤可用于急性扁桃体炎、急性咽喉炎、白喉、鼻咽癌等属阴虚燥热者。
4.6.1 白喉
白喉是由白喉棒状杆菌引起的急性呼吸道感染性疾病，病人及带菌者为传染源，大多经呼吸道飞沫传播，也可经接触、消化道等传染。人群普遍易感。白喉杆菌侵入上呼吸道，在黏膜表层组织繁殖，分泌特殊的外毒素，使局部及周围组织坏死，形成急性假膜性炎症；渗出液含丰富的凝固纤维蛋白，将炎性细胞、坏死黏膜组织和白喉杆菌凝固在一起形成本病的特征性损害——假膜，假膜多位于扁桃体、咽、喉、鼻腔，也可延及气管及支气管，引起不同程度的阻塞。同时白喉外毒素经淋巴及血液到达全身各组织，并与组织细胞结合，引起多脏器病理变化，以心肌、末梢神经、胃及肾上腺、肝脏受损最为显著。临床上除出现发热、乏力、头痛、消化道症状外，还可出现受损器官的相应症状。
4.6.2 急性扁桃体炎
急性扁桃体炎的致病菌多数是乙型溶血性链球菌、非溶血性链球菌、葡萄球菌、肺炎链球菌、流感杆菌，腺病毒、鼻病毒、单纯疱疹病毒等也可引起本病。当人体抵抗力降低时，病原体大量繁殖，毒素破坏咽隐窝上皮，病原侵入扁桃体实质而发病。病毒感染者炎症仅局限于黏膜表面，多为急性卡他性扁桃体炎；当炎症侵入扁桃体实质的淋巴滤泡，引起充血肿胀、化脓称为急性滤泡性扁桃体炎；当扁桃体充血红肿，隐窝内充塞渗出物并自窝口排出，有时连成一片即为隐窝性扁桃体炎。
4.6.3 急性咽喉炎
咽炎分急性与慢性两种，急性喉炎多见于感冒之后，多由细菌、病毒等微生物感染致喉黏膜急性卡他性炎症；同时用声过度或吸入有害气体、粉尘、烟酒过度等也可引起，临床上主要表现为声嘶、咳嗽、咳痰及喉痛。慢性喉炎是指喉部慢性非特异性炎症，临床上分单纯性、肥厚性和萎缩性喉炎3种病理类型。常见原因是用声过度；长期吸入有害气体或粉尘；急性喉炎长期反复发作或迁延不愈；下呼吸道慢性炎症长期咳嗽刺激所致。临床主要表现为长期的反复的或时轻时重的声嘶。喉部不适、干燥感，说话多了喉痛，有的患者喉部有黏痰。
4.6.4 鼻咽癌
鼻咽癌是我国高发恶性肿瘤之一，主要与EB病毒等感染有关，其次是环境因素如饮食及水中微量元素镍含量过高，二亚硝基哌哔嗪、维生素缺乏以及性激素失调等均可诱发该病；另外遗传因素也不可除外。该病主要表现为涕中带血、耳鸣、耳闭塞感、颈淋巴结肿大以及脑神经症状。
4.7 药理作用
[5]
4.7.1 对病原微生物的影响
君药生地水浸剂对须疮癣菌、石膏样小芽孢癣菌、羊毛状小芽孢癣菌等多种真菌生长均有抑制作用。臣药玄参对金黄色葡萄球菌、白喉杆菌、铜绿假单胞杆菌、伤寒杆菌、乙型链球菌、大肠埃希菌、福氏痢疾杆菌均有显著的抗菌作用，同时有中和白喉毒素的作用；北玄参水浸剂对须疮癣菌、絮状表皮癣菌也有一定的抑制作用。麦冬煎剂对白色葡萄球菌、伤寒杆菌、枯草杆菌、大肠杆菌等均有抑制作用。佐药丹皮煎剂对痢疾杆菌、伤寒杆菌等多种细菌以及致病性皮肤真菌均有抑制作用。白芍的抗菌作用强、抗菌谱广，除对上述部分细菌有抑制作用外，还对溶血性链球菌、草绿色链球菌、肺炎链球菌、乙型副伤寒杆菌、变形杆菌、百日咳杆菌、霍乱弧菌等有不同程度的抑制作用；对堇色毛癣菌、许兰黄癣菌、星形奴卡菌等10余种皮肤真菌也有不同程度的抑制作用；芍药中的五没食子酰基葡萄糖还有抗病毒活性。川贝母醇提取物对金黄色葡萄球菌、大肠杆菌均有明显的抑制作用，水浸液能抑制星形奴卡菌生长。薄荷水煎剂除对上述大部分细菌有抗菌作用外，还对表皮葡萄球菌、支气管包特菌、枯草杆菌、肺炎链球菌、黄细球菌、蜡样芽孢杆菌、藤黄八叠球菌等均有较强的抗菌作用；此外对炭疽杆菌、白喉杆菌、甲型链球菌、乙型链球菌、福氏痢疾杆菌、人型结核杆菌也有抑制作用；对白色念珠菌、青霉菌属、曲霉菌等多种真菌也有较强的抑制作用；同时对孤儿病毒、单纯疱疹病毒等均有抑制作用；此外对蛔虫、蚊、虻、蠓、蚋等多种昆虫也有较好的驱避效果。使药甘草除对上述部分细菌有抑制作用外，对幽门螺旋杆菌无论普通型还是耐药型均有抗菌作用；甘草多糖对水疱口炎病毒、Ⅰ型单纯疱疹病毒、牛痘病毒均有抑制作用；甘草酸对柯萨奇病毒、腺病毒、合胞病毒有较强的抑制作用；甘草酸单胺还能灭活艾滋病毒；甘草甜素除对上述病毒有抑制作用外，还对肝炎病毒有抑制作用；甘草热水提取物对华支睾吸虫有杀虫作用；此外，甘草对结核杆菌、阿米巴原虫及滴虫也有抑杀作用。临床报道养阴清肺汤煎剂对白喉杆菌有较高的杀菌作用，能破坏白喉外毒素的毒性，破坏毒素的抗原性，对急性扁桃体炎治愈率达95%，对白喉均能治愈，该方剂药物配伍不宜更改，否则抗菌力降低。
由此可见，该方剂不仅抗菌力强、抗菌谱广，而且对病毒也有比较广谱的抑制作用；特别是多种药味均能抑杀白喉杆菌。这就从根本上对急性扁桃体炎、急性咽喉炎、白喉等进行治疗。
4.7.2 抗炎、抗氧化损伤作用
君药地黄水煎剂具有显著的抗炎、消肿作用，此外，怀地黄能增强血中GSH-Px的活性，降低LPO含量而且具有显著的抗氧化损伤作用。臣药玄参提取液及其所含安格洛苷、阿格托苷，对白三烯B4（ LTB4）能产生有较强的抑制作用，因而具有抗炎消肿作用；同时能显著抑制肝微粒体脂质过氧化，抑制红细胞氧化性溶血，从而具有抗氧化作用。麦冬可提高SOD、GSH-Px活性，降低MDA含量，提高机体抵御氧自由基损伤的能力，对氧自由基有很强的清除能力。丹皮所含丹皮总苷以及牡丹酚具有显著抗炎作用，它是通过直接对抗炎症介质、抑制白细胞游走、抑制前列腺素E2的生物合成而对炎症的毛细血管通透性亢进、渗出、水肿等过程产生抑制作用。白芍总苷能抑制IL-1、肿瘤坏死因子（TNF）以及前列腺素E2（PG2）的过度分泌，对炎症的渗出、水肿、肉芽肿及增生均有抑制作用；白芍总苷（TGP）及丹皮总苷（TGM）对氧自由基及羟基有清除作用，能显著抑制H2O2引起的溶血，并能增强SOD及GSH-Px活性，降低MDA、NO、TNF水平，因而又具有显著的抗氧化、脂质过氧化作用。浙贝母具有很强的抗炎作用。薄荷所含8种“儿茶奈酚酸”是有效的抗炎剂，可抑制3α-羟类固醇脱氢酶，促进生成更多的氢化可的松而发挥强大的抗炎作用，其作用比阿司匹林还强。使药甘草具有保泰松及氢化可的松样抗炎作用，其有效成分为甘草酸和甘草次酸，对炎症的Ⅰ、Ⅱ、Ⅲ期均有抑制作用，而且对变态反应性炎症如Arthus现象及Schwatzman反应均有抑制作用；此外甘草酸及甘草次酸还能抑制自由基及过氧化脂质生成；最新研究认为胀果香醇A有较强的清除氧自由基作用，光果甘草酮和甘草查耳酮A可抑制H2O2所致溶血。由此可见该方剂各味药大都具有抗炎、抗氧化损伤作用。
4.7.3 对免疫功能的影响
君药生地能增强细胞免疫功能和细胞膜的稳定性，促进机体淋巴细胞转化和增加T细胞数量，并能增强单核巨噬细胞的吞噬功能，特别是对免疫功能低下者作用更明显。臣药玄参可使体内抗体存在的时间延长。麦冬及麦冬多糖能增强免疫功能，显著增强脾脏重量，提高巨噬细胞吞噬能力，拮抗环磷酰胺及60Co照射引起的白细胞数量减少；麦冬多糖能增强碳粒廓清能力，刺激血清中溶血素的产生。佐药牡丹皮甲醇提取物及牡丹酚能显著增强网状内皮细胞的吞噬功能，其所含芍药苷、氧化芍药苷及苯甲酰芍药苷等也有相似的作用；丹皮多糖Psmzb能直接促进脾细胞增殖，并能协同ConA诱导脾细胞增殖，丹皮多糖也能增强巨噬细胞吞噬功能，诱导巨噬细胞合成NO。白芍所含白芍总苷可依机体状态及免疫情况对细胞免疫、体液免疫、非特异性免疫等具有双相调节作用，使免疫低下者增强之，免疫亢进者抑制之。使药甘草及所含多种成分都对免疫功能发生影响，甘草多糖可提高网状内皮系统和单核细胞功能，促进淋巴细胞增殖；甘草甜素能增强ConA诱导的淋巴细胞分泌IL-2，同时抑制肥大细胞释放组胺，甘草次酸钠能升高淋巴细胞转化率；甘草Lx可降低抗原量，抑制致敏抗体形成，可防治青霉素过敏性休克；甘草酸可使抗体显著增加，而且可诱生干扰素和增强NK细胞活性；β-甘草次酸是人体补体经典途径的抑制剂，甘草酸二胺能提高血清INF-α。
4.7.4 对神经、内分泌功能的影响
君药生地具有镇静催眠作用，能显著加强阈下剂量戊巴比妥钠的催眠作用；生地可拮抗和减轻糖皮质激素对垂体－肾上腺皮质系统功能和形态的影响，使血浆皮质酮浓度升高；此外生地煎剂可使甲亢阴虚动物模型血中T3下降，饮水及尿量减少，体重减轻得到缓解，同时生地对生理性高血糖状态有调节作用，使之明显下降，对正常血糖无明显影响。臣药玄参浸剂具有镇静和抗惊厥作用；并具有轻微的降血糖作用，同时有人报道认为玄参对肾上腺皮质有兴奋作用。麦冬煎剂具有镇静作用，对戊巴比妥钠、氯丙嗪的镇静催眠作用有协同和加强作用；并能拮抗肾上腺素引起的血糖升高，具有明显的降血糖作用；更重要的是麦冬能增强垂体－肾上腺皮质系统作用，提高机体的适应性。佐药牡丹皮及牡丹酚通过对中脑网状结构、丘脑下部激活系统及皮质反应通路的影响而具有催眠和镇静作用，还有显著降血糖作用。白芍有中枢性镇静、镇痛、抗惊厥作用；芍药与甘草合用能治疗中枢性或末梢性肌痉挛以及因痉挛引起的疼痛；白芍提取物对脑啡肽受体、旷肾上腺素受体、血管紧张素Ⅱ受体等有不同程度的抑制作用，更重要的是对下丘脑－垂体－肾上腺皮质轴具有双相调节作用；白芍还能增强学习和记忆的功能。浙贝母及其所含浙贝母碱、去氢浙贝母碱有镇静、镇痛作用。薄荷局部应用有止痛、止痒、清凉作用；少量薄荷内服可兴奋中枢神经，通过神经末梢使皮肤毛细血管扩张，促进汗腺分泌和散热；薄荷油对神经肌肉有轻度箭毒样作用。使药甘草所含甘草总酮对局灶性脑缺血再灌注损害有保护作用，甘草酸可提高完全性缺血再灌注脑线粒体ATP酶、脑组织乳酸脱氢酶活性，减轻脑水肿；甘草FM100具有镇静和抗惊厥作用；更重要的是甘草可通过兴奋下丘脑－腺垂体－肾上腺皮质轴而具有肾上腺皮质激素样作用，提高机体内分泌调节能力；同时可提高血清睾酮、卵泡刺激素（FSH）、黄体生成素（LH）水平。
由此可见，该方剂各味药对中枢有一致的镇静作用，其中有4味药（君、臣、佐、使）均对下丘脑－腺垂体－肾上腺皮质轴有兴奋及调节作用，从而增强自身抗炎、解热、促进水盐及三大物质代谢，同时发挥“允许”作用，以协调全身其他内分泌激素发挥作用。
4.7.5 对心脏、心血管系统功能的影响
君药生地有显著的降血压作用，同时有促凝血和造血作用。臣药玄参乙醇提取物能明显增加冠脉血流，增强耐缺氧能力，对心脏缺氧、缺血有保护作用；同时具有一定降血压作用，对肾性高血压降压效果更明显。麦冬有正性肌力作用，可使心肌收缩力增加，心输出量增加，冠脉血流量增加，能逆转失血对心脏功能的抑制，改善循环，使血压回升，对失血性休克有改善左室功能与抗休克作用；麦冬能使梗死的心肌营养性血流量增加，使缺血、缺氧的心肌细胞较快获得修复和保护；麦冬能阻断心肌细胞上的β1受体，降低心肌细胞动作电位，减慢传导；麦冬总苷还作用于心肌细胞钠、钙通道，减少细胞外Na+、Ca2+内流，从而降低细胞自律性，因而具有明显的抗心律失常作用。牡丹皮提取物可使冠脉血流量增加，降低心肌耗氧量，对心肌缺血有保护作用，并有降压作用。白芍能扩张冠状动脉，增加心肌营养性血流量，拮抗垂体后叶素所致心肌缺血，并具有一定的降压作用；此外白芍还能抑制ADP及花生四烯酸诱导的血小板聚集，抑制血栓形成。川贝母碱可有降压作用，西贝母碱可使外周血管扩张，血压下降；而浙贝母碱使冠脉血流量增加，心率加快，其所含5种脂肪酸均能抑制血管紧张素转移酶的作用。薄荷油也有降压作用。使药甘草不仅抑制血小板聚集，拮抗动脉粥样硬化，甘草酮还具有抗心律失常作用；甘草次酸具有血管紧张素ⅡAT1受体的激动剂样作用，并能减少心肌梗死的范围；甘草甜素可引起血压反应性升高，延长血浆复钙时间，抑制血小板聚集。
由此可见，该方剂扩张冠状动脉、改善心肌功能、抗心律失常及降血压作用是一致的，这对白喉等并发心功能损伤的治疗十分有利。
4.7.6 对消化系统功能的影响
君药生地对中毒性肝炎具有保护作用，能防止肝糖元减少，同时能抑制胃液及总酸排出量，因而具有抗溃疡作用。臣药玄参中的苯丙素苷能保护肝细胞损伤，抑制ALT、AST升高。麦冬能明显抑制胃肠推进作用，且随剂量增加作用增强，并且对溴新斯的明引起的肠推进运动亢进，对乙酰胆碱、BaCl2造成的小肠平滑肌强直性收缩有拮抗作用。白芍对多种实验性肝损伤均具有显著保护作用，使SPT降低，使肝细胞病变及坏死恢复，对抗肝组织的噬酸性变性和坏死，同时对免疫性肝损伤也具有保护作用；白芍苷、牡丹酚均能抑制胃酸分泌，具有抗溃疡作用，与甘草FM100同用具有协同作用；白芍及白芍苷对肠道平滑肌具有显著的解痉效果。川贝母碱对肠道平滑肌具有罂粟碱样解痉作用。薄荷具有保肝利胆作用，其有效成分为薄荷醇，具有十分显著而持久的利胆作用。使药甘草及所含甘草甜素、甘草酸、甘草次酸均具有保护肝功能作用，可明显减少肝细胞坏死和脂肪变性，并减轻组织间质炎症反应，抑制肝纤维再生，降低肝硬化的发生率；甘草FM100及异甘草素等黄酮类化合物具有罂粟碱样解痉作用；甘草酸及甘草次酸均能抑制胃液及胃酸分泌，甘草在胃内可直接吸附胃酸，降低胃液酸度；甘草能增强胃黏膜己糖胺成分，刺激胃黏膜上皮细胞合成和释放具有黏膜保护作用的内源性前列腺素；甘草锌能促进成纤维细胞合成纤维及基质，促进消化道上皮再生，因而具有显著的抗溃疡作用。
由此可见，该方剂具有显著的保肝、利胆、抗溃疡、解痉作用。
4.7.7 参考资料
抗白喉杆菌 《福建中医药》1964（5）：1～12，实验结果表明，本方对白喉杆菌有较高的抑菌和杀菌能力，对白喉杆菌在体外也有很高的“中和”作用，既破坏毒素的毒性，也破坏毒素的抗原性。其中抗菌力较强的药物为生地、丹皮、甘草；而中和毒性能力较强的有玄参、麦冬、贝母；白芍在两方面作用均较明显；而薄荷在两方面作用均较差。抗菌力量与“中和”毒素力量似乎是两种独立性能。从原方中减去任何一味药，其抗菌作用都比原方为低，而“中和”毒性能力，则没有明显影响。
4.8 各家论述
1.《中医方剂学讲义》：方中麦冬、玄参、生地、丹皮养阴清热，凉血解毒；甘草生用，泻火解毒；贝母润肺化痰；薄荷宣肺达邪。合用具有养阴清肺之功。
2.《方剂学》；本方为治疗白喉的常用方。白喉一证，多由素体阴虚蕴热，复感疫毒所致，治宜养阴清肺为主，兼散疫毒。方中以生地养肾阴；麦冬养肺阴；玄参清虚火解毒；丹皮凉血而消肿；贝母润肺化痰；白芍敛阴泄热；少佐薄荷散邪利咽；甘草和药解毒。综合全方，滋养肺肾，消肿利咽，微散表邪，故对阳虚白喉，确有良效。
4.9 出处
《重楼玉钥》卷上
5 《医学碎金录》引聂云台方之养阴清肺汤
5.1 方名
养阴清肺汤
5.2 组成
黄芩、黄连、银花、连翘、石膏、人中黄、生地、玄参、白芍、浙贝、木通、桑叶、薄荷、鲜芦根。
5.3 主治
咽白喉。
6 参考资料
- ^ [1] 李炳照等主编．实用中医方剂双解与临床[M]．北京：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2008：516．
- ^ [2] 中医药学名词审定委员会．中医药学名词（2004）[M]．北京：科学出版社，2005．．
- ^ [3] 李炳照等主编．实用中医方剂双解与临床[M]．北京：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2008：512．
- ^ [4] 李炳照等主编．实用中医方剂双解与临床[M]．北京：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2008：512-513．
- ^ [5] 李炳照等主编．实用中医方剂双解与临床[M]．北京：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2008：513-515．